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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秦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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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掷地有声,在场的人们皆面露诧异。

虽然陈屿桉对外承认自己已经有家室,但毕竟没有带女方露过面,也没有任何关于他妻子的消息,所以大部人理所当然认为这不过是他拒绝桃花的借口。

当他说出“我太太”三个字时,我也感到震惊——

他不打一声招呼,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宣誓主权?

导演茫然的从我们之间看了一遍,估计在想在场的人他都认识,没听说有人结婚啊。

陈屿桉冲我扬眉,那表情似乎在说: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我硬着头皮,从人群里迈出来,跟他说:“怎么也不跟我打个电话?”

陈屿桉似乎很享受被人把目光放在我们身上,笑得很得意,快步过来旁若无人的揽住我的腰肢,“不急,我陪你。”

我反手抓住他的手指,想掰开,但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敢做的太不明目张胆驳他的面子。

陈屿桉暗中使劲儿,把我楼的更紧了一些。

我无奈,问他,“刚才不是说不留下来么。”

陈屿桉带着我坐去一旁,低头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说:“现在不着急了。”

我拿他没办法。

经过时不经意对上今溪,她的表情与那些看客相同,惊讶之余又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如说从前的我们还算般配,都是落魄的人,那么现在我和陈屿桉在外人看来就是天上地下,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更何况他们从没听过我提起自己的感情状态,现在陈屿桉突然出现,无疑是往平静湖水里扔了个巨型炸.弹。

拍摄过程中全场安静。

我坐在监视器前和导演一起看画面,陈屿桉像个无所事事的人,低着头玩我的手指。

拍完之后大家围过来,导演问他的意见。

陈屿桉如梦初醒似的,点头:“挺好。”

导演笑笑,嘴唇蠕动几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回答他的客套。

我没忍住把手抽出来拍了他一下,嗔责:“你认真看了么就瞎说。”

陈屿桉尴尬地抬手蹭了下鼻尖,一副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惧内模样。

我们没在这儿待多久,导演亲自把我们送到停车场。

路上还八卦说没听过我们是两口子,“指责”我瞒的挺深。

我勉强扬起嘴角,哼哼了两声,不想说我们其实只是普通男女朋友,是陈屿桉胡诌八扯。

陈屿桉倒厚脸皮许多,抢在我前面应下导演“两口子”的称呼,还装神秘请求对方心里清楚就好,往后在片场不要打趣我。他说:“我家秦老师为人低调,不想引起关注。”

导演立刻表示都明白,送我们上车才离开。

入春之后的天气好像是在一夜间变暖和的。昨天还穿棉衣,今儿就能单穿一件毛衣出门,但有一种冷,是陈屿桉觉得我冷。

他非要把空调打开,还“强制要求”我穿上他的大衣,我在封闭车厢里愣是捂出一身汗,刚要脱掉外衣就被他用眼神制止。

“换季的时候最容易感冒,先别急着减衣服。”

趁着红灯停车,陈屿桉俯身过来,帮我把纽扣系上。

我懒得和他争,反正争也没用。

在某些事上他固执的可以,和他计较就是白费口舌。

将空调温度降低一些,我问他,“你今天专门过来,不止是为了接我去吃饭吧。”

陈屿桉笑而不语。

我左思右想,猜到一个可能性,“你想来看看片场有谁欺负我?”

陈屿桉腾出手摸了把我的脑袋,“单纯过来接你的。你不是说给人骂回去了么,那我还担心什么。”

我一想也对,陈屿桉就不是那种会玩霸总这套的男人。

只是没料到他的出现倒是给我惹了不少麻烦。

后来再去拍摄现场,大家对我的态度明显比从前的热情更多了几分殷勤。

尤其是今溪,也不敢再我面前晃来晃去,见面打招呼时也端的恭敬了许多。

我被这样的氛围搞得浑身不自在,后续索性就没再去现场凑热闹。

这部剧卡着四月的尾巴拍摄完毕,萤果为此买了不少营销,网上铺天盖地的一水儿期待评论。

送去审片之后,很快就定下档期。

演员们轮番上阵开始宣传,热度炒的空前。

我晚上躺在沙发刷微博,数了数热搜,单是相关词条就占了四条。

我蹬了蹬旁边专心给我剥橘子的陈屿桉,喟叹:“你们真舍得花钱。”

陈屿桉尝了一口,然后把剩下的递给我。

我吃了一瓣,惊呼:“好甜。”

陈屿桉坐下,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我靠过来。

我没搭理他,侧身继续刷手机。

他也不恼,自顾自说:“接下来两个月我不在国内。”

我一顿,听他慢悠悠地说:“国内的生意抢不过陈帆,国外的生意倒是可以和他制衡,我亲自过去看一看情况,也能放心。”

陈屿桉扭头看我,“跟我一起去吗?”

“不去。”我拒绝的很干脆,其实就是懒,不愿意折腾,但理由找的却很充分,“我们都走了谁来照顾白雪,交给别人我可不放心。而且下个月就是姚玫的婚礼,她还请我当伴娘呢。”

陈屿桉沉吟片刻,道了声好。

...

...

从前陈屿桉出差的东西都是何拯准备,现在我揽了他的活儿,在陈屿桉走得前一天,拉着他去逛超市。陈屿桉任劳任怨地推着车,跟在我身边,不管我问什么都说好。

我翻看手机备忘录,每买一样都在后面打个对号,不知不觉也开始变得絮叨:“虽然生活用品国外也有,但这些牌子都是你用习惯了的,备着点吧。毕竟不是去一两天,时间长着呢。”

陈屿桉空出一只手来牵我,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应下。

我往前走着走着,他突然拽了一把我的马尾。

我吃痛,回头瞪他,“你干嘛?”

“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特像在一起过日子的小夫妻。”

“...不像。”

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货架间逼仄的空间内,我四顾无人便停下脚步,严肃地道:“我暂时没有要结婚的想法。”

“嗯,我知道。”

陈屿桉从货架上拿下一包薯片,问我,“吃么。”

“……”

我无语,挥开他的手,重申:“你不要再说那些话暗示我了。”

陈屿桉好笑道:“我暗示你什么了?我也觉得执着那张证没什么用,只要你心里愿意承认我就行。”

我被他这套歪理弄得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陈屿桉将薯片丢进推车里,将我拉过来,困在他臂弯中,推着车缓慢的往前走。

他低沉的声音缓慢的在耳畔响起。

“我真的没有暗示你什么,随口一说的话,你怎么还较真上了。浓浓,我知道你对组建一个家庭没有信心,也知道我暂时还没完全给你你想要的安全感,所以你不结就不结,我没有逼你的意思,凡事都慢慢来。既然你不爱听,那我之后注意不再提这茬了行不行?”

陈屿桉认错的态度还挺诚恳,弄得我心里过意不去,反思自己的念头刚冒出来,我立刻打住,冲他冷冷地哼了声:“你心里有数就好。”

不过这话题掀起来,到底还是在我心里有几分余温。

直到陈屿桉走得那天,我和vivian送他去机场,站在安检口外,我盯着他远去的背影,莫名生出一种送行丈夫的不舍心情,但这心情没有残留多久便消散,因为vivian身份比较特殊,哪怕是全副武装,站在这儿还是有被认出来的风险。我带着她重新回了车里。

何拯收到vivian的眼神暗示,借口去买咖啡下车。

他一走,vivian立刻摘掉帽子墨镜,毫无形象地瘫在椅子里。

我笑她,“何拯又不是别人,在他面前你还端着?”

vivian严肃道:“这是女明星的职业修养,任何有流传出我丑照的可能都要扼杀在摇篮里。”

我受教地点点头。

vivian掀起车帘一角,看向航站楼的方向,有几分感叹地说:“以前都是我和何拯来送我哥,他走得时候也没像今天这样恋恋不舍的,心里有记挂的人就是不一样。”

我刚才压下去的那股酸涩被她三言两语给勾起来,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嘴硬道:“只是去两个月,又不是不回来了。”

vivian放下帘子,意味深长道:“秦老师,你真的对我哥还有感觉吗?”

“...嗯?”我不明所以。

vivian低头,翻来覆去地捣鼓自己的手机壳,不小心戳亮了屏幕,锁屏壁纸还是我的照片。

她挺诚恳地说:“我算是我哥一手带大的吧,因为父母离婚早,妈妈又忙着工作没时间照顾我,我身边没个依靠的人,大事小事都得靠我哥。如今回想起来,他那时候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就已经比成年人还成熟了。后来就算是出国,我也没和我哥生疏了。我心里是特别感激他的,我比世界上任何人都希望他幸福、希望他得偿所愿,所以一开始才会帮我哥去撮合你们。但感情是相互的,不能只有他愿意,秦老师你的想法也很重要。”

“在海岛上我对秦老师说的话是真心的,如果你已经对我哥没有感情了,千万别因为一时的感动就答应,这样对你对他都不好。”

将就的爱情到最后是什么下场,我不是没经历过。

但我直觉vivian应该是误解了。

斟酌再三,我才开口:“我和陈屿桉之间不是爱与不爱就能轻易概括的关系。当初分开的太突然,导致我们对这段感情都戒不了,执念积攒的太深,就分不清到底是更爱这份求之不得的感觉,还是更爱和他在一起。陈屿桉向我请求复合的时候,我犹豫了好久。”

“我经历过这么多事,只求一个安稳。这么多年我也是秉承着这个信条过的,不扩展交友圈子,遇事能退则退,不争不抢,随波逐流。可是陈屿桉出现了,他就是我生活里最不安稳的因素。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站那儿,就让我有了底气,有了去争去抢,去费心所欲的念头。”

我看向vivian,眼底一片柔和,轻笑:“我不能没有他,但也没办法再次那么轻易的就承认非他不可。我们都需要时间来适应彼此重新进入对方的生活。因为我们都确信,哪怕纠缠个几年或者十几年,更甚到白发苍苍的时候,身边都不可能换人了,所以才要更慎重。”

“失而复得,总是万般小心。”

vivian还年轻,她虽然过得不算幸福,但感情上还是张白纸,理解不了我的心情,也理解不了我们的现状。她沉吟半晌,说:“你们决定好好过就行,毕竟我又喜欢你,又舍不得我哥,两头都不能得罪。”

她这话说得像极了父母离婚在纠结跟谁的孩子。

我弯了弯嘴角,却笑不出来,掌心轻轻覆盖在她手背上,道:“放心,不让你为难。”

顿了顿,又道:“你站我这队绝对不吃亏,毕竟陈屿桉不敢不听我的。”

vivian应该是想起刚才在安检口陈屿桉抱着我依依不舍的样子,噗嗤笑了。

*

陈屿桉走之后,家里莫名空荡了起来,明明什么也不少,甚至他临走前还给我置备了个零食柜,还多了一只白雪。可有时我忙完工作,坐在沙发上看日落,就觉得满身寂寥。

中间隔着时差,他工作兴许很忙,发来的消息也没什么新奇的,无非是问我有没有按时吃饭。我通常隔几个小时才回复,再下一次联系就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这么过了几天,导演邀请我去参加电视剧的发布会。

我答应,然后询问姚玫能不能给介绍个礼服店,太贵的不要,毕竟我也不需要和女明星们争奇斗艳,场面上过得去就好。

姚玫回复:「你和陈屿桉还真是心有灵犀,他托我把买的礼服以我的名义送给你」

我:「?」

他怎么知道我要去参加发布会?

姚玫却误会了:「怕你不收呗」

我心想怎么可能不收,毕竟花了钱的,转念一想,自己好像确实拒收过。

于是悻悻地皱了下鼻尖:「那你下午给我送来?」

姚玫:「衣服给陈总的助理了」

我:「好」

关掉手机,我捞起在脚边蹭来蹭去的白雪,心情颇好地挠了挠它的下巴,“饿啦?”

白雪喵地叫了声。

我瞧见放在柜子上的猫粮袋已经瘪了,肯定不够它这顿吃的,拿了钥匙去对面。

陈屿桉搬到我这儿之后,他的住所就成了我们的杂物铺,用不着的东西或者存货都堆在这里。他还特地找人来重新弄了弄,在里头安上架子,将物品归置整齐,怕我找不到,亲自写了详细的挂牌和指示标。

我踩着椅子在最上层扒拉出猫粮,抱着它回去。

给小家伙添上粮和水,房门被敲响。

我放下还没开口的猫砂,高声应:“来了——”

门外的是何拯,他手里拎着纸袋,左肩湿透了。

我忙让他进来,纳闷:“外头下雨了?”

“下了,下的不大。”

何拯没有进门,将袋子放在玄关处的鞋柜上,表情不算明朗,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最怕看到这样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眼皮直跳,问他话的时候,语气飘忽忽的。

“还有别的事儿吗?”

何拯挤出一抹比哭还难堪的笑:“秦老师有没有时间去趟Y市?陈总想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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