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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机关算尽遭弃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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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迎春说得直接,黛玉却没什么意外,只是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她:“果然什么也瞒不过姐姐。姐姐请看这个。”

见她犹豫不接,又补充道:“姐姐且看无妨,这也是父亲的意思。”

迎春这才接过来看了,果然是贾母的来信。

只是虽然提前想到了大致内容,迎春却还是颇有些气愤,不止是替黛玉和林如海,也为了贾敏。

从贾母所说的时间往前倒推,不难看出来,这些计划不是贾敏过世之后,是她还在时,安排孙姨娘给林如海下药的事就已经开始了。

她倒是想得长远。

贾敏一旦撒手,林如海又活得太久,难免就会续弦,到时候林府和贾府势必渐行渐远,她也就再难用得上林如海的资源了。

所以让孙姨娘出手就势在必行,而且越早越好——

如果孙姨娘靠下药和姿色得手,能生下子嗣,自然能将林府偌大家业继承,到时候掌握了孙姨娘,也就掌握了这些遗产。

而如果孙姨娘不能得手,那药出了催——情,还有慢性毒药的功能,直接让林如海在单身时死去,她凭借林黛玉外祖母的身份,照样能通过这个孤女分一杯羹,甚至,凭借贾府的权势还能分到大头。

方方面面,盘算得周全,可惜,唯独没有考虑过贾敏和林如海的感情,甚至连黛玉这个她口中千娇万宠的外孙女,也都不及林府这偌大的产业要紧。

迎春合上信封。

路途遥远,贾母来信时还不清楚贾琏“欺负”迎春的事,信中对于迎春也只是一笔带过,只说贾琏若是有什么照顾不周,或者兄妹间有甚嫌隙,还请“贤婿看敏儿份上代为周全调停”。

至于林大人,她也知道这些年来他公务辛苦,因此累出了一身病来,所以特意寻人找了海外现任,根据林如海情形“对症下药”,觅得良方,又附补药,一并送来。

“姑父,看来是当真下了决心了。”迎春把信封重又折好,放回几上。

他让黛玉给自己看这信,就是已经决定和贾府断交,再不犹豫了!

只是,他虽然主意已定,却到底不想迎春有所误会,因而方有此举。

信里说的含糊,可林如海既然是中毒,那这“对症下药”的补药其实很明显,就是解药了。

再加上送来的那房下人,贾母看来是送礼慰问女婿,其实不过是交出元凶解药,希望到此为止。

林如海如果没有提前知道一切,或者当真想要息事宁人,保持和贾府的关系,可能的确会睁一眼闭一眼,就此作罢,可偏偏贾母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信末提起宝玉深念黛玉。

说什么,虽然之前在贾府时日不多,却时时相对,日日卧谈,互为知己,月前一别,宝玉深以为念,几乎废寝忘食,多日不能安枕……若能亲上加亲,敏儿若在,定感欣慰。

“父亲,动了大气了。”黛玉面无表情地将信收好,提起宝玉时,情绪已经再没一点波动。

“应该的。”迎春理解,虽然没看到林如海发火,却差不多也能想象他有多心寒,“救下姑父,却要对你下手。贾母的算盘,打得当真是好啊。”

林如海不死,有黛玉做媳妇,照样能将林府资源扒拉不少过去。

她每句话都是在为黛玉着想,将宝玉说得天下少有,且又知根知底,又有贾母照应,听来简直是再核实不过的良缘。

若是不知道宁、荣二府的风气,只怕林如海真就动摇了。

不过,贾母忽略了贾琏。

贾琏是个什么行径,他的下人又是个什么行径,林如海这些日子早已看得明白。

再加上黛玉虽然不好明言,却也含糊提起过外祖母家门风不正,他虽然不好探人私隐,但是为着黛玉考虑,也不介意动用了些手段,早将贾府如今情形打听了个清楚,莫说将来,便是前次让黛玉入京,他都已经后悔不迭,更谈何嫁女,简直是对他林如海人品的侮辱!

“外祖母句句恳切,提出的也都不无诱惑,认真说来,也不是没有诚意。”黛玉看迎春始终没有说话,以为她有些不自在,便慢慢道,

“只是功名利禄,父亲本就不是最在乎的,况且又有琏二哥哥这个眼前的例子,他是决计不肯再信宝玉的了。”

“宝玉和琏二哥哥其实确实不同,不过,姑父的决定是对的,贾府便是真能如老太太信里说的那样,给他诸多照顾,可到底是宝玉这个人,才是你要日日相对的。

我不是说他不好,可他日日不是关照这个姐姐,就是体贴那个妹妹,吃了这个的胭脂,又赞那个的香粉……”

迎春摇头,她知道自己这么说有点太过直接了,可是为免黛玉犹豫片刻,又断了那好不容易放下的念头,也顾不得多委婉了,

“或许我是个俗人罢,实在是看不得那样子。”

他尊重姐妹,怜惜女儿是不假,可是他作为一个男子,一个纨绔,身边的莺莺燕燕从不拒绝,就是有再多的好处,也便不是个好丈夫了。

况且,她怜惜的,只是未婚嫁的女儿,至于已经成家的,他却是根本不论人品性情,一律骂作“鱼眼珠子”,可见其观人肤浅,只看表象,难怪原著里他一参禅,黛玉便拉着宝钗嘲讽他了。

“姐姐,似乎对宝玉一向不假辞色?”黛玉看迎春的样子,颇有些不解,

“他在家里自幼女儿中养大,我看外祖母家里,上到嫂子姐妹们,下到各房丫头,都对他十分欢喜,怎么就姐姐……”

“你以为我不喜欢他?”迎春挑眉笑问。

“这并不是我替他说话,姐姐别担心,我早已放下,此生只当他是个远方的,曾有过数面之缘的表哥,再没别的。”

黛玉说起他时,表情并无丝毫波动,迎春看了,心下也放心不少,黛玉知道她心思,见状便笑着续道,

“可姐姐虽然掩藏得好,我却看得出来,每每提起他时,姐姐都和其他姊妹们对她的赞誉不同,口中不漏声色,其实眼里,却总有些不以为然。”

“倒不是不以为然吧,”迎春慢慢道,知道她有意转移话题,也不拆穿,只陪着她聊宝玉,露出她从前世就熟练过的营业式微笑,

“只是我佛普度众生,他只心疼美人。他与我所向往的,终究不是一路人罢了。”

“是了。姐姐义诊看病,不分男女老幼,无论贫苦美丑,全都一视同仁,这才是当真的博爱。可除了水灵灵的俏丽丫头们,”黛玉呆愣片刻,随即便是有些恍然,

“宝玉对家里那些木讷些的小厮,或者是长相一般的媳妇婆子,当真是……怜香,惜玉。”

两人相视一笑。

送走了黛玉,司棋回来后,小心看看迎春,颇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

“想说什么,就说吧。”迎春没有看她,干脆道。

“紫鹃的事不知道姑娘可知道?”司棋扭捏半天,终于问。

“她前几日已经让黛玉打发回京了。”迎春扫她一眼,“我记得那天我还放了你半日的假,好让你去送送她。”

司棋默然。

“你其实想问的不是她吧?”迎春看她,双眸微眯,虽然声量不高,语气却忽然冷了下来,“倒是不知道你和紫鹃感情这么好,人都打发走了,你还肯为她偷听主子说话。”

“姑娘——”司棋唬了一跳,连忙跪了下来。

“姑娘?”刚进来的一个小丫头子也吓了一跳。

“绣橘!带她们出去。”迎春冷声吩咐,又扫了眼地上的司棋,“再去匣子里取司棋的卖身契给她,今晚就放她出去。”

“姑娘!求求姑娘了!饶我这次吧!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只是我真是没有啊……求求姑娘!求求姑娘!千万可别放我出去!我真的没有偷听主子谈话!我真的没有啊!”

司棋慌忙磕头求饶,吓得脸色都白了。

“你跟我时日不短了,该知道我。

我的人,必须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任何事情不得有丝毫隐瞒欺骗。你既说冤枉,我就让你解释,若还不说,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迎春心头一软,只是想到紫鹃做下的事,还是捏紧了拳头,冷声道。

“是……谢姑娘饶恕!谢姑娘……我听……听林姑娘房里的雪雁说……说……”司棋说着,看了眼身后。

迎春抬眸,扫了眼门口绣橘,她刚才听见她语气不对,此时已经领着小丫头子退了出去。

“雪雁说什么了?”迎春冷声道,“我和黛玉关系亲密,你也知道,且这里并没旁人,有话且说,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还有隐瞒,我也不敢留你了,我们主仆情义,到此为止。”

“姑娘容禀,此事当真不是我胡说的,姑娘可以找雪雁对质,我若有半个字撒谎的,立刻叫我嗓子烂在这里,此生不得好死,来世……”

“行了行了!少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迎春打断她的话,不耐道,“你且直说!到底雪雁说什么了,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司棋哽咽了一会,这才将之前听说的话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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