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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忧心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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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忧心如焚·分忧

天已经大亮,阎王已顶不住困意,闭目养神起来,罗千把它轻轻放下,站起身向蝶依和谨言道:“我去洗把脸。”便疾步往自己的小院赶去。除了洗脸醒神之外,她取了一样东西。

罗千用最快速度回到顾汐知寝房时,谨言已经不在,蝶依也正起身往外走。“这几日长生堂的病人不少,我还要出诊。”蝶依看着她青灰的黑眼圈,问道:“王爷何时能醒来,现如今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了,你还要在这守着吗?这其实有暗卫。”

“我知道。可我还是想守着他醒过来。”通宵一整晚,罗千此时已有气无力。

“那你累了就歇歇,早膳已经送过来了,你酌情吃点。”

“知道了,蝶依姐。”

罗千哪有心情吃早餐,屋内现除了她和沉睡的顾汐知,空无一人。她轻轻走到顾汐知床头,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又俯身把他一只手的手腕从被褥里探出来,给他戴上了一串红绳嵌金丝的手链。

手链编法极为复杂,但样式却大气雅致,罗千调了调宽窄,握着他的手端详了片刻。那双手指节分明,白皙修长,哪里像是个纵横沙场、沾满鲜血的军人的手?说是是书写春秋、拈花抚琴的书生之手也不为过。

“王爷,欠您的手链还没来得及给您,这上面没有金银珠宝,没有翡玉珍贝,我总觉得拿不出手,也显得不够有诚意。现在先给您戴上,愿您戴上这吉祥如意手链后,能早点醒过来。”

罗千无言地回到床尾地上坐着,过了一会,耷拉了眼皮,趴在顾汐知脚边睡着了。

“喵……”有人开门,本来俯在地面的阎王警惕地站起身,口里一阵“喵喵”地叫唤。

谨言火急火燎地冲进来,有些气息不稳地说:“出事了。”

“嗯?”罗千揉了揉睡眼朦胧的双眼,“你说。”

谨言愣了愣,似是不情不愿又非说不可似的回她:“马白大街叶氏布行的店失火了。”

罗千瞬间清醒:“有没有人员伤亡?这一批芜州罗缎的成衣呢?”

谨言:“没有人员损伤,但所有货被烧光了。”

罗千沉默片刻:“知道了。”

谨言又道:“今日醉仙楼被迫停业了。”

罗千:“又是为何?”

谨言:“醉仙楼的外带盲盒有问题,这几日差点吃出人命来。现在有一百多人堵在醉仙楼门口抗议。”

罗千:“……还有吗?”

“顾大哥,方才二皇子让人来仙乐坊找茬,说要请龙儿去他府上喝茶,我把龙儿带过来了,已安置在凌王府客房。”林熠此时也大步流星地踏进房门,边走边说话。

但他看到了床上的顾汐知后,连忙着急地呼喊起来:“顾大哥?!你怎么了?”

罗千蹙了蹙眉:“就这些?”

谨言跳脚:“你还想有别的事发生?”

罗千神色一凛:“我来处理。”

陡然间,谨言和林熠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到了罗千身上,他们被罗千此刻冷静沉着的神情震慑到了。顾汐知还没醒来,门外形势变幻莫测,罗千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却好像给他们吃下了定心丸。这临危不惧的气场,既陌生,又熟悉。他们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罗千。

罗千深深地看了顾汐知一眼:“王爷,我先去处理好,尽早回来。”

她果断转身,边走边说:“近日阴雨绵绵,火灾恐是人为,谨言大人,火灾原因派人查了吗?先追查叶氏布行前不久刚暴露的那个细作。另外,通知仙乐坊那边今明两日先暂停营业,谨防居心不良者混入惹事。我现在就赶去醉仙楼,派人通知蝶依在长生堂做好接诊准备。林哥,我有事相托,边走边说。”

“右大哥,备马。”罗千语气不急不缓,目光坚定,脚程却越来越快。林熠追上她,罗千道:“王爷体内有奇毒,林哥是知道的吧?”也不等林熠回应,兀自继续说:“龙儿体质特异,一直在献血给王爷做解毒药引,每次献完血便会睡上几天调息修养。”

林熠脸色大变,又听到罗千继续:“昨日王爷完成了排毒的最后一疗程,相较于龙儿,王爷的情况更为凶险,解毒成败在此一役。王爷昏迷的事只有少数几人知情。但他一昏迷,周遭就接二连三发生意外。王爷身边,必有细作,并且已经把王爷的情况传出去了。”

林熠眉头紧锁,攥紧了双拳。“我相信,林哥值得信赖。”罗千目光灼灼地看向林熠,“有一事拜托林哥。”

“阿千尽管说便是,林某为顾大哥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辞。”

“接下来,可能还会有人趁火打劫,有劳林哥守护王府的安危,一步都不要离开。”罗千顿了顿,“保护好王爷和龙儿。我走了。”

罗千一跃上马,紧紧攥着缰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林熠步履匆匆回到顾汐知寝房,只看到谨言凑到床前问道:“王爷,是否用膳?”

“不了,本王乏了,稍事休息。”

“???”林熠陷入了混乱,哑口无言。方才罗千烘托出的悲壮气氛,和他眼前的景象截然相反,他到底该信谁?

还躺在床上的顾汐知,双眸微眯,眼神迷离。他从被褥中抽出一只手,把手腕凑到眼前,凝神注视。

“罗千偷偷给王爷戴的?果真有非分之想!”谨言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嘟囔着。

“以后对她客气一点。”顾汐知语气一凛。

“是……”谨言气势瞬间弱了半截,“外头发生那几件事,王爷有何吩咐?”

“照她说的办。”

“是。”

“顾大哥是刚刚醒的吗?要不要通知阿千,她很担心……”林熠花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不淡定的心情,终于挤出一句话。

“不必。我醒来的事只有你们二人知道,谁也不要说。”

“那阿千今晚来的话……”林熠疑惑,王爷这是要一直装晕?

“让她来便是。”顾汐知说罢又强调了句,“她进来,你们出去。”

林熠更惊诧了,他与谨言目光相遇。谨言脸上的表情却分明写着“别大惊小怪,我早就知道”。

罗千再回到顾汐知寝房院子时,已经是半夜三更,连阎王都已睡醒一觉。一眼望去,顾汐知房间的烛光还亮着,难道是已经醒了?罗千一路小跑,本来晦气阴郁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她今日自告奋勇以“凌王大管家”的身份去应对那一件件棘手的事。回想起来,她当时心里没想太多,只是认为那是她应该做的而已。

在仙乐坊,与二皇子派来的人马周旋许久。对峙拉锯中,罗千的面具被人踩坏,还被二皇子的下属认出自己就是南宫诺。

在叶氏布行,刚安抚完几位定制婚服被烧毁的客人,随后又有源源不断的客人上门要求退还定金。

在醉仙楼,她被气愤的客人们推搡着,不慎摔倒在地戳伤了尾椎骨,结果还被饭店掌柜轰出门外。

危急时刻,这几家店的掌柜并未表现出担当,一个个不是气急败坏、为虎作伥,便是惊慌失措、兵荒马乱。事到临头,一个比一个都不靠谱、不中用。罗千替顾汐知惋惜,没有办法,她只能自己硬着头皮自己上!

然而,整整一天,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牵挂着这里。

“王爷醒了吗?”罗千在房间门口遇到谨言,谨言摇摇头。罗千的心又沉了下去。

“能听到我说话吗,王爷?”罗千走到顾汐知床头,已是筋疲力尽,她在床沿坐下。

“听说,多跟植物人说话有利于激发他们苏醒。”罗千似自言自语,也似对顾汐知说,“也不知王爷能不能听见。我明日就走了,这就给您禀报今天的工作。”

“先说仙乐坊,二皇子的人上门找茬,由头是龙儿上次拒绝了二皇子的邀约。

今日我找了十个人,皆以龙儿铁杆戏迷和爱慕者的身份,分别给二皇子的王妃,还有她的母族递了密信,痛斥二皇子风流成性、抢夺民女。

王妃是出了名的善妒,当即前往仙乐坊制止了闹剧。听说今夜她回到王府里跟二皇子大打出手,二皇子怕是要头疼好一阵子了。”

说完仙乐坊的事,她又提及叶氏布行。

“叶氏布行的火灾,经调查,也与二皇子有关,大火正是店里细作动的手,但找到她时人已身亡。衙门里有二皇子的人,衙门便以细作畏罪自杀为由草草结案。此前为那细作说话,罗千有错,但时间若倒流,彼时彼刻我恐怕还是会说一样的话,造成如今的后果,王爷要如何责罚,还请您醒来后定夺。

近期芜州丝绸在京城已打响知名度,货品热销。顺应市场需求变化,布行主打成衣定制,因定制成衣为期货,并未在起火的店铺缝制,故而此次烧毁的货品数量有限,这是万幸。

今日有诸多客人上门要求退订金,亦是受人撺掇。二皇子旗下的娄氏布庄趁火打劫,专门针对叶氏布行的客人打低价牌借机抢客。

我们先向所有客人表达了歉意,表明我们虽是恶意纵火案的主要受害者,但更关注客人的权益。因此布行宣布给急用的、未能准时交付成衣的客人退款,再让其他分店给客人调货配货,免费赠送衣品以表歉意。不急用的客人,我们承诺一律再打折上折,保证如期交货。我们也表态,若有客人一定要退定金,也会不拦着。最终,只有一人退了订单。”

罗千说到这,咬牙切齿:“罗千想好对付二皇子一派的法子了,已飞鸽传书苏烨,后面,我要让他的娄氏布庄加倍奉还!”

“最棘手的当属醉仙楼的食物中毒事件,但现在已有应对办法。多亏了蝶依坐诊长生堂,以及阿右在现场维护秩序。百余名涉事食客已得到免费诊治,龙儿的肠胃特效药也派上了用场。涉事食客几乎全部确诊为急性肠炎,主要症状是上吐下泻,部分食客有发烧症状。

我向这些食客承诺,日后他们到醉仙楼用餐皆可免单一次,但预计短时间内,他们大概不会再光顾了。因此又提供了一个赔偿方案,可凭长生堂的承诺函免费看诊拿药两次。绝大多数客人选了第二个方案。

经查,外带盲盒的问题并非是被人在醉仙楼之外做了手脚,而是因使用腐烂原料制作外带菜品导致。底层原因就是采购环节与经营环节的贪腐问题。进一步调查还发现,供应商与二皇子一派都有着千丝万缕关系。

虽然顾掌柜是老顾国公的旁系亲戚,但我认为此等恶性事件绝不能姑息。我主动报了官,把顾掌柜和主厨送到衙门去了,提拔了检举贪腐有功的账房先生作为新任新掌柜,接下来我们会加紧筛选供应商。在停业整顿这几日,我会去找一位手艺过硬的厨师长帮醉仙楼过渡,再培养一批新的厨子。”

罗千滔滔不绝、条理清晰地捋完,夜已更深。

她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道:“说这么多真能听见吗?”顾汐知睡容安详,面无血色,纹丝不动,只有绵长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此刻的静谧,让罗千暂时从错综复杂事务中得以跳脱出来。见屋里只有他们二人,不知为何,她忽然生出了恶作剧的念头。

她俯下身,在顾汐知耳边戏谑道:“王爷,我这大管家表现得还不错吧。你要是还不醒,就怕有朝一日你的产业全都落入罗千囊中了。你们家这么多年的基业,都白白送给我做嫁衣,你甘心吗?”

顾汐知自然是没反应的,罗千叹了口气:“话又说回来,送给我我也不要,真当了你的大管家,疑难杂症全都交给我,我以后还有没有自由了,还能不能谈恋爱了?”

“那个……明天我就走了,服侍王爷的事还是交给别人吧!我……心有余而力不足。”罗千“嘿嘿”两声,“王爷,恕罗千今日占你便宜。”

她伸出两指,往顾汐知光滑的额头上一弹,但力道很轻。“算是扯平了。”

她的手指触碰顾汐知额头时,感觉指尖有些发烫。难道在发烧?罗千担忧地把掌背搁在他额头上,又在自己额上探了下。“真有点热。”赶紧给他掖了掖被子。

“有一件事我终于鼓足勇气要跟你坦白了。虽然我也很忐忑,但是我……还是等你醒了吧。”罗千实在太困,她适时收声,迷迷糊糊走回床尾,趴着床沿睡着了。

这是个难得阳光明媚的清晨,罗千还是没能看到顾汐知醒来。她起身理了理头发,恰逢蝶依和谨言送早膳进屋。

“沈墨言在王府门口等着了。”蝶依说。

“那我跟他走了。”

尾椎骨还隐隐生疼,罗千咬咬牙,迈开步正欲往门外去,手腕忽然被一只温热的手紧紧地圈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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