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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张王之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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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谢珣干笑:“我说老王你,不去当相声演员儿,真他娘的可惜。”

一桩离奇自杀事件,愣是给他侃成了相声。

王方城讪笑:“领导过奖。”

谢珣手里,从上集剥到这集的烤红薯也好了,他放在嘴巴吹了吹凉。

王方城搓手等待,心道领导不愧是领导,就是贴心,分吃前还要吹凉。

哪知谢珣毫不犹豫,就把一整个烤红薯塞进了旁边的覃爻嘴巴里。

覃大师还在专心致志玩手机,谢珣说张嘴,他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张了下嘴巴,就把谢珣一大个红薯塞了满腔。

他被迫鼓起了腮帮子,扭头望向谢珣,冷漠的视线里充满了不赞同。

“你累了,吃点。”

“……”那也不用这么粗暴的塞。

覃爻从嘴里取出红薯,慢吞吞地,仓鼠啮食般,小口小口地啃着。

谢珣见他在吃,便放心地把视线落回王方城身上。

可怜的小王同志心都碎了,他饥肠辘辘,并且以为领导也听见了他肚皮的咕叽抗议,但并没有。

谢珣不仅没给他吃,他自己也没吃,全给了覃爻。

那么大一个儿呢!

王方城捂住心口,低头叹气。

谢珣皱着眉头问:“还有件事,王秉还撞的那桌子上的血眼,是怎么回事?”

王方城一激灵,整个人发了哆嗦,干巴巴地说:“领导,也看见了啊。”

“废话,就在桌面儿上。”

王方城笑比哭难看:“我说实话,您肯定又不信。这东西,不知道咋出现的,就我大姑丈自杀那天还没有呢,后来去歇屋里清东西,就看见了,吓人。”

“我大娘找了张布,给它盖上,说是长了血眼的小鬼索命,把他给带走了。”王方城一阵发毛,他解释不了那凭空出现的血眼。

覃爻啃了三分之一的红薯,他吃不完,用纸巾包着放到旁边,追问:“什么时候发现了血眼?”

王方城望天想了想:“就我大姑丈死那天晚上,叫了村里人来帮忙,就看见了。”

谢珣:“这期间,有人进过那间歇屋,或者说,动过那张桌子吗?”

王方城思来想去,毫无头绪:“这我也没关注啊,毕竟死了村长,村里很多人都来了,连哑巴王奇都去了!”

谢珣和覃爻对视一眼,血眼是有人刻意画上去的,就是王井村的人。

即是说,剥皮案凶手,就在王秉还死的当天、去他家帮忙的那些人里!

“这样吧,”谢珣不甘心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他对王方城说,“你把当时去了哪些人,都跟我们说说,尽量回忆下。”

王方城感觉不太对劲:“领导,我咋恁觉得你像警察呢?”

谢珣咧了下嘴角,岔开话题:“说你的。”

王方城绞尽脑汁:“这、这真不好说啊二位领导。当时人真的多。王六就不说了嘛,大姑丈就是在他面前自杀的,就他俩在那歇屋里聊天。王家人和高家人基本都去了。跟着王六混那仨兄弟,王利春,高胜,高洋,都去了啊。”

看王方城为难的样子,估计他是真琢磨不出来了。

每次都这样,这桩案子,刚一有线索,马上就断了。谢珣焦躁地拍拍膝盖。

“你们觉得老村长真的是自杀吗?”覃爻默默地出声。

王方城一激灵,连连摆手:“可不敢乱说,可不敢乱说。”

谢珣回头看他:“元芳有何高见?”

覃爻:“老太太今天说了几句实话,王秉还自杀时,她当时在二楼楼梯,听到几声重物砸桌的声音,一下比一下重。”

覃爻强调了最后一句。

如果是自杀,到最后,力气应该越来越弱,而非一下比一下重。

谢珣懂他的意思,他对当时的场景有了猜想,两手比划道:“就是说,有可能是唯一的在场当事人王六,按着王秉还的脑袋,那么砸死的。”

王方城脸色都变了:“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覃爻慢条斯理地续道:“老太太听见了动静,她也不说王秉还是自杀,也没帮他查清死亡真相,她心里有愧疚,所以把灵堂摆了那么久。”

谢珣皱眉疑惑:“她为什么不弄清楚这件事?她不怪这个王六?”

覃爻回想他和王桂芬的对话,从王桂芬真情流露的言辞中,覃爻听不出她对王六有什么恨意,甚至也没有牵怪与责难。

她一点儿都没怨恨,怨恨王六为什么不拉住自杀的王秉还。

更何况,王秉还极有可能不是自杀,而是王六造成的他杀。

因为说王秉还,也只是王六这个在场的当事人的一面之词!

覃爻轻轻摇头:“因为王秉还背着她做的事,她都知道。”

王方城打寒战:“我咋感觉,你们也啥都知道。”

谢珣:“什么事?”

覃爻:“……”

王方城不跟他打马虎眼了,直来直去地捅穿了村里众所周知的秘密:“还能有啥,大姑丈找年轻女孩睡觉,把高宇的嫂子刘惠英睡了。”

事情的前因后果,似乎就这么串上了。

王秉还不是什么好东西,背着老婆找年轻女孩,老东西要睡高家兄弟的老婆,他起先挑中了高宇的妻子刘翠,高宇不乐意。高宇的哥哥高洋,就把自己被拐卖来的老婆刘惠英送给了王秉还。

王秉还多半对刘惠英用了强,刘惠英现在疯疯傻傻,跟王秉还脱不了干系。

就因为这腌臜事,王桂芬心里也在恨。

所以即便她潜意识里很清楚,王秉还的死有蹊跷,大概率是王六一怒之下杀了王秉还,她也不打算戳破、为自己的丈夫讨回公道。

因为她也觉得,王秉还做出那些勾当,就该死,他还欠她一声对不起。

但王六真的杀人了吗?

王秉还已死,死无对证,再加上现场已经被破坏了,举证困难,他们难以证明王六的杀人行径。

谢珣握紧了拳头。

“王六为什么要杀王秉还?”

王方城说:“领导,我说实话,他俩不对付很久了,王秉还经常拿话刺王六,王六又要强,他要是真动手了……很正常。”

逍遥法外的人多了去了,王六大概率会因为没有证据,疑罪从无,成为其中一个。

谢珣忽然有种无力感。

这无力感迫使他急切地想要做点什么。

“必须查这个王六,”办案多年的直觉,让谢珣预感强烈,“他和这桩案子,肯定脱不了干系!”

覃爻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谢珣也老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他站起来,开始在屋子里走来回。

王方城被他晃得头晕,干脆告辞:“领导,要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谢珣猛地,视线钉在覃爻身上:“我忘记了什么?”

覃爻轻轻叹息,无可奈何,替他问了王方城:“王秉还死的那天,去他家帮忙的人里,有没有瘸子。”

谢珣:“!!!!”

对,就是这一点,最关键的一点,有了这条线索,就能直接锁定嫌疑人!

他双目如炬,盯住了僵在原地的王方城。

王方城张了张嘴,三十七度的嘴,却吐出了让他们失望的两个字:“没有。”

覃爻蹙眉:“那么,你们村有瘸子或者跛子吗?”

王方城不明所以,但他还是回答了:“还真有。”

谢珣重燃希望,双眼发亮:“谁?”

王方城摊开双手:“老木匠张贵宏,去年病死了。”

谢珣:“……”

覃爻望向谢珣,摇了摇头。

到王井村这条线,戛然而止。

王方城走了。

就在谢珣百思不得其解的档口,局里来了电话。

是袁湛打来的:“老谢,还要在村里待多久?我得跟你说件事,你赶紧决定回不回城里。”

谢珣开免提:“你说。”

袁湛道:“今早河西街有两伙混混打架,因为寻衅滋事,被董家坝派出所抓到局里审问。其中有个叫王六的人说,他们打的那帮人里,一个叫张奎的……”

听到张奎这个名字,覃爻上身微微坐直了些。

袁湛说:“这个叫王六的,说他有个弟弟,名叫高洋,失踪很多天了,他最后一次见到高洋,是10月25号。他说就是这个张奎杀的。老谢,发现问题没有?”

——发现剥皮血尸那天,也是10月25日!

谢珣回头与覃爻对视,谢珣沉稳道:“把王六的状词都记录下来,想个办法,把王六、张奎这两伙人都留在局里。”

短暂的沉默后,袁湛道:“我尽量。”

挂了电话,谢珣火急火燎地说:“咱们回市局。”

覃爻却不急,他从来都不急躁,总是平静、从容又淡定。

他安静地坐在那里,抬起眼帘望向迫不及待的谢珣:“离开前,我想先去个地方。”

谢珣微怔:“什么地方?”

两人打听到了高宇一家的住处,就在离招待所不远的地方,背后的小山坡翻过去就是了。

谢珣没想通覃爻为什么要去那里,不过既然覃爻特意要去,肯定有他的原因。

高宇去了后山的田地,据说过段时日要下雪,他去收拾丢在那里的锄具。

只有刘翠和刘惠英在家,刘翠在屋里择菜。

覃爻敲门,刘翠一回头,丢了手里的小白菜,条件反射站起来:“领导?”

她耳根发红,是想起了什么,没敢看覃爻的眼睛,默默低下头。

刘翠可能以为覃爻特意来找她,但覃爻开口就问:“请问你嫂子在吗?”

刘翠抬头:“啊?”

就在这时,后院传来沉闷的扑通声。

有个小孩尖叫:“妈,妈,大姑掉水井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君挂了

【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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