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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惹上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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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瑶性子泼辣,却也敌不过宋元常年混迹市井沾惹上的无赖劲。自己受辱不说,还带累了小姐,楚瑶伶俐的口舌丝毫施展不出,眼里马上盈了一包泪。

宋元见了,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妥,嘴角撇了撇,却安慰不出一个字来。

李幼悟皱皱眉,依旧和颜悦色:“既然小崔伯尚未醒转,那我们不便再扰。若有所需之物,只管去问李郎中讨要,还请你转告小崔伯,今日多有得罪,过几日我们亲自登门道歉,告辞。”

两人辞别宋元,并未回到逼仄的楼上,而是出门登上了一辆早就备好的马车。

马车一路向北,直接奔向太平馆,但并不在馆前停留,而是驶入旁边的一条巷子里。

这条巷子里种了两排光秃秃的柳树,柳树的尽头是一座古朴大方的宅门,上书“李宅”二字。原来这一整条巷子,都是李幼悟名下的产业。

虽临闹市,好歹独门独院,倒也清幽。

下马车时,楚瑶哭得脸都花了,不住地打嗝,“呜呜呜……小姐,你受苦了呜呜,下次,下次我一定把她的嘴都撕烂呜呜呜……”

显而易见,在这场与宋元的争锋中,楚瑶大败而归,这很有失于她一等丫鬟的身份。

李幼悟带着她进了宅门,方对她道:“楚瑶,京中不比润州,合该谨言慎行,处处小心。我倒有些庆幸你没有与她还嘴,小崔伯如今倚仗纪国公主,不比其他权贵,倘若她日后追究我们,这可不是一件用银子就能解决的事。”

楚瑶吸了吸鼻子,含泪应下。

李幼悟见她仍有些委屈状,便让人端几碟子她爱吃的酥黄独,热腾腾的放到楚瑶面前。

果不其然,楚瑶一闻到油香酱香,心酸泪水什么的全都跑到了爪哇国,连嗝都不打了,直接上手大嚼。

李幼悟见她吃得香,就悄悄走到前庭,花厅里面管家张越还等着她呢。

张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厅里没头没脑的转着,见了李幼悟,连忙迎上去。

“小姐,刚刚府中派去的人回来了,报太平馆里的掌柜的和施粥的仆从全都被拷走。生意也不许我们做,门外贴了封条,里头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你不要急,如今多少人被踏伤,你们知道吗?”

张越更急了,“小姐,我如何能不急。那些人撞毁了多少摊子还是小事,这次踩伤烫伤十六人,还有一人掉进粥锅里当场就没了命,这可是人命官司,据说官府的人拿了掌柜的不说,还要来捉小姐呢。”

大牢腌臜晦气,哪里是小姐能呆的地方哟。

李幼悟倒是镇定许多,有条不紊的安排对策:“张叔,你派人将我们带上京的银票去兑了银子,三分拿去赔偿死伤者,另七分不兑,今夜去找刑部王大人,千万要将银票留下。王府的事你去办,只说我未婚——”李幼悟一顿,语气也掺了些生涩,“只说那姜源抵京后私自纳妾,又出了施粥一事,后院接连起火,我已病倒在床,无法亲自拜见世叔。”

张越点头,心疼道:“小姐放心,我都省得。只是那姜源即将入赘我家,又干下这档子事,着实可恶,等我们回了润州,我定要去姜家讨个说法。”

张越自幼长在李家,知道太平记的产业东至东洋,西到比突厥还要西的西番,三百六十行倒占了三百五十九行。若不是当家人早逝,只留小姐一人操持偌大的家业,也不会让一小小的润州富商次子姜源入赘家门。那姜源人模狗样,以为吃定了李幼悟,来京中参加恩科上青楼不说,还敢用李家的银子纳妾,真是胆大包天。

这回小姐入京,除了打通人情,便是要解决姜源这个后患。

李幼悟平静道:“这也算一桩好事,昨日我已找出聘书,只等回润州退亲罢了,两家便没有干系了。”

张越心底暗暗摇头,哪里会这么简单呢,经此退亲,润州必定传些李家的风言风语,小姐若要再寻个良人,恐怕就难了。

“是小姐心善,总是为那姜源着想,他写信说中了的士子要留在京里,骗小姐汇银票买房置地,结果却将白花花的银子花在了个男表子身上。要不是小姐千里赶来京中等他成亲,撞破了他的脏事,恐怕我们现在还蒙在鼓里。”

说着,张越眼眶里就含满了泪水,这事想想就后怕,若是被姜源得手,成亲后小姐想要再脱身就难了。他很快就用手擦去,干笑几声,“瞧我说多了,府里的事不少,小姐您先歇着,我这就带人去支银子。”

李幼悟与姜源本就没有什么感情,结下婚约也只不过是为了应付族老的催婚,对于他出轨与否并不在意。若是按她的心意,她宁愿一生不嫁,自由自在的了结此生。

她心中无情,自然就将心思全花在生意上:“我家施粥不是第一回,偏偏这次出了事,想来朝中并不太平。这几日列出个单子,尽管使银子打点,尤其是徐国公府,上到老夫人,下至门上人,都不能怠慢。还有小崔伯那里,因她受了伤,朝廷也不会善罢甘休,必须先让她松口,其他人也就没了往重追究的由头了。”

张越也知事关重大,应下后就去办了。

打发走了其他人,远远地还能望见楚瑶仍在水亭上大快朵颐,李幼悟靠在椅上看着她,叹了口气。

与姜源解除婚约,并不是甩了个麻烦出去,今后保不齐会有更大的麻烦找上她。

这世上,地坤就如银子一般,是有主的。带着大笔银子的地坤,更是过不了安生的日子,瞧着吧,走了一个姜源,千千万万个姜源就贴过来了,都是只认银子不认人的主……

当然,最初之所以选定姜源,也是有他的族叔多在朝中做官的缘故。若是寻常低门小户的天乾,虽好拿捏,但权势太低,仍免不了会有人觊觎。如今与姜家闹翻,他的优势却成了掣肘李幼悟的地方,这不禁让她额头隐隐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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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的崔韫悠悠醒转,她疼晕后又陷入了昏睡,现下是被热起来的。

“宋元,宋元!”

“来喽,”宋元一路小跑进来,端着碗牛乳和茶壶,欣喜道:“主子你醒啦,要喝碗牛乳吗?”

崔韫生来讨厌牛奶,见宋元端了一大碗跑过来,忙捂着嘴巴道;“快拿走,拿走。”

“好勒,”宋元一仰头,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

“你怎么一点衣裳都不给我穿呢,”崔韫又羞又恼,“有人进来看见过我这副样子吗?”

“没、没有,我就在外面守着呢,谁敢进来我就给谁一脚,保管踢出京城门去。”

崔韫见宋元眼神闪烁,并不信,她对昏迷前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看了一圈周围高高的药柜:“我们这是在哪呢?”

“三娘子你忘了,咱们现在在太平记的医馆里,你的伤口也是太平记的郎中给处理的。”

说起太平记,崔韫脑中也回想起昏迷前的一些片段,不过都是些痛苦的回忆。

陌生的环境,剧痛的伤口都让崔韫感到不适应,她现在只想扑倒阿姊的怀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疼痛减轻:“快给我拿衣裳来,我们回府。”

“回去做什么啊,这里有吃有喝,还能给府里省点粮食。”宋元心虚,小声嘀咕,“再说,你伤还没好呐,等衣裳料子贴着肉,疼死了。”

“咱们的宅子又不是在千里之外,同在洛阳城,挤在这里养伤算什么事,快去收拾。”

李郎中正在外面称药,听到里面的动静走进来,劝道:“小崔伯,您这伤势的确不宜乱动。我这医馆是小了些,但我家主人正是太平馆馆主,她吩咐了,等您醒了就让人抬着去隔壁宅子养伤,吃穿用度,都是我们主子来出。”

说着,李郎中取过一只小匣子,打开后端到崔韫面前。

匣内是两张崭新的纸,一张是地契,另一张像是银票。

这回别说是宋元了,就连崔韫也目瞪口呆,嘴巴微张,久久不能合拢。

“等小崔伯痊愈,我家主子更要亲备重礼上门道歉,这些还望小崔伯不要嫌弃。”

要知道崔韫只是个身上没有任何官职的闲散伯,连上朝露脸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什么手握权柄。而京中土地寸土寸金,就这么被太平馆主送了出去,用来赔礼道歉简直像杀鸡用牛刀。

这赔礼的丰厚,以至于崔韫甚至怀疑她是想通过赔礼来结交自己。

从前也有不少来送礼结交的权贵,无一例外,全都是看中了自己身后的纪国公主。这太平馆主一下子就摆出了这么大的手笔,难道她也是想借纪国的手做什么吗?

涉及到纪国,崔韫不得不小心。她连带着看李郎中都有些可疑,不由得发火:“你拿我当做什么人!收回去,滚!”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李郎中这是上赶着去挨了一巴掌,他被崔韫的怒吼下了一跳,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退了出去。

这可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刚出门,他就让药童跑去给李幼悟报信。

这下宋元也不敢墨迹,三下五除二给崔韫套好外衫,跑出去雇车。

刚出去又回来了,宋元气喘吁吁:“主子,人家给咱们安排了辆马车,坐吗?”

崔韫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儿,怪她参不透太平馆馆主的阴谋诡计:“坐什么坐,你不怕她连车带马全送进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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