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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义军首领,亦楼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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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认为呢?”孟亦楼这几日脚不沾地,雍州知州府就是一地鸡毛,他顾不上叫苦连天就得蹲下来收拾烂摊子,这几日三更睡五更起,眼下青黑脚步虚浮,活像是被人吸了精气。

“我就负责吃喝玩乐在外面当靶子,这种事既然交给你,自然是你来。”江绎笑得恶劣,瞧孟亦楼吃瘪的模样手中几乎满溢的水晃荡出几滴在袖上,他身子往后一仰稳稳当当窝进巫湫潼怀中,“你不是有了计较,说来听听。”

“您不能就这么做甩手掌柜!”孟亦楼有些急,他听叔父说江绎此人非常难缠,现在看来更像是个泼皮,那些纨绔的气早就腌进他那身皮子里,但攸地与巫湫潼对视一眼,他莫名理不直气不壮,声音低下来,“此事我的确有些想法。”

不知为何,这位横威将军像是与他气场不合,每次见他那眼神都凶恶得紧。

“近些年雍州人口流失严重,若再杀,恐怕又会走一批人。”孟亦楼撇开眼不再看面前黏黏糊糊的一对鸳鸯,咳两声清清喉咙,“法贵有常,政尚清净,但雍州旧法谋逆者死,却不问缘由,在如今这非常时期不该如此。”

“唯有赏罚并行,才可留住百姓。此次谋逆皆是因为劳役赋税加了三成,今年歉收百姓苦不堪言,而吴魏两府强行侵占资源,逼迫服劳役者为他们修缮府邸,管事凶狠,轻则皮开肉绽,重则草席裹尸,最后只是赔钱了事,一命不过几百文。”权贵视人如随意宰割的猪狗,年复一年愈演愈烈,当真是人命如草芥,孟亦楼刚刚接到这消息的时候气得破口大骂,现在也是声音都在颤抖。

江绎闭眼敲了敲桌案,如今雍州满目疮痍,惨剧不停上演,四十年时间雍州被糟蹋得荒凉破败,连路边的小摊小贩风声鹤唳,稍有意象便卷起铺子走人,女子更是不敢随意上街,那本就繁重的赋税,江奎只加了一成,落到他们口中就成了三。

百姓麻木,生活苦闷,活一天是一天,才会消遣达官贵人鸡毛蒜皮的小事,造成一旦有什么事发生便一群人凑热闹的局面。

“亦楼,此事交给你,我给你兜底。”这些事情江绎早就知道,每次听见都痛心疾首,再看孟亦楼那掩藏不住的满脸疲态,叹了口气道,“该杀就杀,这雍州旧人没一个该留的。”

孟亦楼那双眼睛仍旧清明,他躬身一拜,“臣遵命。”

得到江绎的金口玉言,孟亦楼浑身轻松,连虚浮的脚步都稳健不少,喜气洋洋走出王府,第一件事就摇着扇子去了牢城。

他是去寻义军的领头羊。

“你就是刘青?”

隔着栏杆,孟亦楼看见昏暗的牢房中一个人蜷缩成团瑟瑟发抖,听见他的声音缓缓转过来,那人因为殴打和长时间饥饿已经浑身浮肿,几乎睁不开眼睛,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啊啊的声音,说不出话。

“吴如诲被撤了职,我是新的知州,告诉我,你想不想和你的弟兄活下来?”孟亦楼没心思废话,开门见山单刀直入,一手搭在生锈的铁栏之上。

这群汉子手无寸铁,拿着镰刀锄头也能和雍州军僵持三日,他也不知该佩服刘青这帮子人雄武,还是佩服雍州军仁慈了。

“想!”那声音嘶哑,刘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脏污发黑的手指握在石杆上,双目充血宛如恶鬼,几乎要贴到孟亦楼的脸。

他会答应,孟亦楼早有预料。

“我不杀你,但谋逆大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十日后五十杖,你若活下来,我做主之前的事一笔勾销。”孟亦楼微微停顿,压下身子那张苍白的脸在忽明忽暗的油灯下如同鬼魅,“不过你死了就是死了,你怎么选。”

“我愿意,我愿意!”刘青太久没有发声,一用力只觉得喉咙都被撕碎,喉间弥漫着血腥气,但他不管不顾,用最大声音吼道,“我愿意受刑,放我出去!”

“等你活下来,就告诉我,你是愿意继续浑浑噩噩去做农夫,还是愿意成就丰功伟业。”孟亦楼说完就走,毫不拖泥带水,吩咐人给那些牢犯几个馒头,就回了府衙。

几个人正在斗蛐蛐,见着孟亦楼立刻用簸箕往上一盖,站起来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孟亦楼懒得掰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擦肩越过丢下吩咐。

“把之前管刘青的人给我提来知州府。”

孟亦楼已经调查清楚,那人是吴府下的管事,这人的命虽也不值钱,但他的死活如今可是和吴府的脸面挂钩。

吴府接连折损郎君和家主,田庄铺子被江绎和魏渐策两个土匪抢走大半,这脸也丢了个尽,全府闭门不出。

距他下令已经过了两个时辰,还是没有人来,孟亦楼端着冷了不知道多久的茶,气得胸腔泄出一声笑。

吴府在给他这个新知州甩脸子,手底下人也在向旧主卖好,沆瀣一气,蛇鼠一窝,根本不懂人在屋檐下要如何。

他将此事告知江绎,没等着江绎吩咐,巫湫潼那个冷面煞星主动拨了二十个巫家军士兵给他。

“啪!”吴府紧闭的大门被强行破开,巫家军领着认识那管事的人冲了进去,气势强横,四处搜查。

“你们做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吴府的护卫看见巫家军腿都软了,为保小命不敢上前,只能站在一旁叫嚣。

“知州府办案,吴府众人配合。”如今风水轮流转,那难看的脸色转到吴府人的脸上,孟亦楼切身体会到了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甜头,笑得肆意,“吴府包庇罪犯,是想要反了吗?”

“知州,已捉拿罪犯。”管事已经被蒋云和亲自提了出来,押到孟亦楼面前。

“王仑,吴府管事,无令擅自鞭打劳役者,死十二人,伤逾百人。”孟亦楼亲自念了王仑的罪证,“按律赐腰斩,夷三族,但如今我给你个恩典,杖刑一百,你若熬了过去,一笔勾销。”

“带走。”

王仑就没有站着的好待遇了,他被蒋云和提着只手臂,一路从吴府拖到了刑场。

此时刘青已经受过刑,臀部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全凭一口气吊着命。

数十日水米未进,他本就气息微弱几近饿死,幸得昨天孟亦楼大恩赏了几个馒头恢复了些气力,五十杖落下,他才有机会生扛了下来。

当日一起反叛的人都受了二十杖,那二十杖没有放水,有的人活生生疼晕过去,孟亦楼看见如此哀嚎的惨状连眉都未皱,而是紧盯着王仑被绑上刑床,沉声道。

“行刑。”

一百杖棍棍到肉,王仑想着那句一笔勾销一直咬牙死撑着,他打死那么多人,若是真能一笔勾销,那还是他白捡了条命。

血色濡缕,王仑疼晕后一桶盐水浇下让他活生生痛醒过来,很快就还剩十杖,而王仑已经被打成了一团烂肉。

没有人看见行刑之人猩红的眼眶。

还剩最后一下。

没想到一杖轰下,落到了王仑的脖颈,他的脖颈软踏踏下去,目眦欲裂,已经气绝身亡。

哪怕吴府没有派人前来,这巴掌也狠狠扇到了吴府脸上。

“一百杖还是累人,你年纪尚小,刑棍都落不稳,该好好练练了。”孟亦楼笑道,完全没有责怪刚刚那一棍,直接断送熬了九十九杖的王仑。

“按旧例,无公文越俎代庖者,腰斩。”孟亦楼达到目的心情大好,“人虽死,该受的不该少,他也配不上死者为大。王仑的身契毕竟还在吴府,切两半后,这尸首就好好送回去吧。”

“今日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了本官出面,皆是因为雍州府全是酒囊饭袋,本官话撂在这,若这等事情全都来麻烦我,有些人就滚下来不必做事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彻底点燃。

自此,孟亦楼彻底立威。

“蒋将军,这是王爷赏的钱,我自己贴了些,谢谢兄弟们帮忙走这一趟,拿去吃吃酒。”孟亦楼面对日后的同僚,收回刚刚震慑众人的肃杀之气,剩下些许不多见的纯真,伸手将一大袋子钱递给蒋云和。

“这是应该的。”蒋云和肤白俊逸,笑起来两颗虎牙看起来年纪不大,乐滋滋接过钱袋随手掂量,“孟知州实诚,日后有什么事都来找我蒋云和,别叫将军了,多生分,叫名字就好了。”

“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兄弟们吃酒了。”孟亦楼拱手转身就走,依依稀稀听见钱袋中钱币碰撞的声响,和蒋云和冲破天的尖叫。

他轻笑一声,那钱袋里面,可是满满当当的金子。

孟亦楼的所作所为传到了江绎的耳朵里时,他正撇下巫湫潼在楼里寻欢作乐,吟诗作赋。

“果真有点本事。”果然是与孟朝云如出一辙,有钱能使鬼推磨,毕竟有孟朝云名声在,求他开恩的金银财宝就如雪花般纷纷飘进孟府,孟亦楼这根独苗苗自然不缺钱,对上蒋云和那群没脑子的穷光蛋,随便露出点也足以打通门路。

“让他过来。”

孟亦楼推开扑上来的狂蜂浪蝶,脂粉香让他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刚刚还面不改色处决犯人的孟知州此刻面红耳赤,随便一瞧就是漂亮的小姐,不知道眼睛往哪里放。

“得了得了,别逗他了。”江绎上来解围,他浸在温柔乡十几年,自然是如鱼得水,轻轻将美人搂进自己的怀中,将一块金锭放在她的肩窝,“行了,带着你的姐姐妹妹去买些首饰。”

那女子满脸惊喜,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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