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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黄道吉日,不仁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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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绎的眼神往门口瞟了无数次,却没看到心心念念的人。

孟亦楼苍白的颊染了绯红,看着刻着欢乐图的酒杯是端也不敢端,没多时连指尖都氤氲嫣红。

“这种时候您怎么能来。”现在回雍州江绎没了桎梏,那假模样也是时候撕掉,“外面还不知道怎么说您,横威将军也不拦着。”

江绎但笑不语,他来楼中可不是为了装纨绔。

“王爷,刘青等人有大用。”见江绎不理,孟亦楼也无法,待缓过劲习惯这脂粉味,他见四下无人,才离江绎稍稍近了些,“臣已经找了几个郎中,留他一条命。”

“哦?”江绎再饮一口酒,夹起花生丢在嘴里,瞧他纯情少年郎的模样忍不住笑,“你想做什么?”

“如今人口流失严重,我们要做的就是先留住人,如今徭役赋税繁复,豪族作威作福,田地荒废,其他行业也很是低迷,雍州满目疮痍,百废待兴。”孟亦楼谈到这处,眼中氤氲雾气散尽,只剩下锐利的清明,“今日臣传王仑,两个时辰没有半点动静,连官员都是这样的蛀虫,百姓怎么有信心在雍州过好生活?”

“士英所言极是。”江绎将酒杯一撂,往后一靠双手抱胸吊儿郎当,“吴如诲活不了多久,魏渐策自以为背靠大树好乘凉,不把我放在眼里,等到弄死吴如诲,我腾出手就来料理他。”

“臣留雍州这些日子,听了不少魏渐策的传言,爱民如子,心系社稷,全部都是好话,且在雍州根基深,您若是要扳倒他不太容易。”孟亦楼正襟危坐,有些拘谨。

“他做的都是实事,百姓信服他理所当然。”只可惜江绎的路上却不允许存在这样一颗绊脚石,他早已想好对策,“雍州魏氏以巫蛊之术发家,这件事从吴如诲口中传出来前些日子是沸沸扬扬,听了的人都以为是吴如诲狗急跳墙,一笑置之。”

当初江奎在夺嫡之中本为劣势,就是对手踩了巫蛊祸乱的坑,才让他捡上漏。登基之后,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江奎颁布严禁巫蛊之术的法令,与此同时巫蛊误朝害民的流言四起,百姓对此避之不及。

“您是要——”

二人对视一眼,江绎笑如春花,可孟亦楼从那双带笑的丹凤眼中品出寒意,就像是刀锋藏于剑冢。

“这巫蛊之术我不管他会不会,这盆水扣下来就得给我接好。”他江绎从来都是有仇必报,斩草除根。魏渐策害周府那么多日子,在暗中像水蛭般趴在周府背上吸了多少血,真以为有个好名声没留把柄就能逃过一劫?

“至于那刘青。”江绎稍忖片刻,盘算几下,“那刘青敢起义,有血性;能负隅顽抗如此久,有本事;拼着一口气能够活下来,有毅力,由此可见,的确是个可造之材。”

“王爷的意思是要启用刘青?”孟亦楼忘不掉刑场那双血红的眼睛,即使身后血肉模糊,他的眼睛很亮,燃烧着熊熊的火焰,翻涌着求生的欲望和不知从何而来的野心。

“雍州的一万壮丁已经被抓到了元州,雍州军那群酒囊饭袋难堪大用,但没有足够的人顶替,只有任用将领,改变机制,重新操练,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江绎的私军已经送到巫湫潼手中请他操练,但他如今虽和巫湫潼情义更深,却依旧是没有彻底交付信任,“士英,天下即将大乱,到时候诸侯割据,生灵涂炭,我们不能够坐以待毙,万事仰仗巫家军。”

哪怕是亲兄弟也还要明算账,现在他和巫湫潼不过是口头上的互相信任,利益上的暂时捆绑,巫湫潼说是不觊觎皇位,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楚。

忽的他眉眼一斜,越过孟亦楼望向门外。

孟亦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有人逆着光看不清脸,但那身形高大,手不离重剑,这雍州城中只有一人。

“将军。”孟亦楼见他不知为何就像老鼠见了猫,当即站起来。

巫湫潼连眼神都没分给他,三两步走到江绎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口气算不上好,“江玄羿,你谈事谈到青楼里面,真是好本事。”

“你又生哪门子气。”江绎轻轻握住巫湫潼横在面前的手,没动半分怒气,就像在冷眼旁观巫湫潼无理取闹,“我是个纨绔自然在这,这不是你横威将军亲口说的?”

巫湫潼那不知道为何起的肝火被瞬间浇灭,他松开手,深吸两口气,“原是我失言,不该说话不过脑子。”

“知道就好。”江绎目的达成,站起来抖了抖皱起的衣摆,随手揽过呆若木鸡的孟亦楼,回头看巫湫潼笑得浪荡,“走吧,不打算回王府了?”

“王……王爷?”孟亦楼只觉得自己的背快被盯穿,真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怎的?”江绎一扬下巴,就像不知道身后跟着个煞星,扯着孟亦楼越走越快,“当务之急是除去吴府,等他们挑个黄道吉日让吴如诲受死吧。”

彼时孟亦楼还不明白何为黄道吉日。

八月初一,宜上册受封,宴请宾客,正是吴如诲千挑万选的好日子。

吴府宾客盈门,今日吴如诲终于伤好可以下地,遂大宴宾客,声势浩大,独独没有邀请雍王府。

江绎这人好面是出了名的,如此动作必会让他大动肝火,就等着江绎不请自来,闹个没脸。

江绎的确来了,还带着巫湫潼和一干将士,没等他开口,一队人就冲进去像当初拖王仑一样将吴如诲拖了出来。

双拳难敌四手,吴如诲刚刚伤好,自然不能大动作,三两下就被麻绳捆住押至江绎面前,巫湫潼握剑站在他身侧。

“当日本王只治了你淫/邪之罪,今日本王是来治你欺男霸女,祸乱雍州之罪。”江绎满眼嘲意,眼前是喘着粗气,伤口崩开,血濡下袍的吴如诲,“雍州旧例,欺男霸女作恶多端之人,斩立决;勾结匪盗,祸乱雍州者,腰斩。”

“并夷三族。”

吴如诲没有错过江绎眼底的杀意。

他的命捏在别人手里。

意识到这一点的吴如诲青筋跳动,冷汗淋漓,蒋云和已经走到他身侧,拿起大刀。

刀上曾经浸润过不知多少匈奴的血,仅仅是在身后吴如诲也感觉到血煞之气,他知道将要命丧当场抖若筛糠,此刻江绎的声音如同冤魂索命。

“作恶多端时,想到今日了吗?”

就像是他害死的无数男男女女消融凝结成了江绎,千万人借着他的口,说出了那句作恶多端,他害怕,他惊慌,他张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蒋云和一刀砍下,鲜血迸溅,围观的人发出尖叫,吴如诲人头滚落,溅脏了昨日为了今日宴请洗刷的台阶。

“多行不义必自毙!”江绎唾道。

“今日在此,有护国横威将军作证,我江绎言出必行,雍州人氏减免一半赋税,今年京都提那一成,走我江绎的私账。”江绎趁热打铁,这一滚热油浇到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概念,全州的赋税减半,雍王用私账补上。

江绎丢下这句话就不再多言,而是看着吴如诲的尸首,“找卷草席裹去乱葬岗。”

吴如诲死,吴府再无威胁,除此之外都是些背靠大树好乘凉的蝇营狗苟之辈,他只需要留个心眼,不必着急铲除。

“之前本王让给个理由,为什么嫡子和前家主都是如此,到了今天都还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莫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你说什么!吴如诲那鳖孙真留了什么遗书!”魏渐策一拍桌子从座上站起,焦急踱步心急如焚,“谁告诉你的!”

自从吴如诲死后,他趁着吴府满门子蠢货只会哭哭啼啼,将什么庄子铺子吃了个干净。

本以为江绎不掺和是看不起这点蚊子腿上的肉,现在看来怕是手中握着砝码,等他把吴府这些杂的乱的清扫干净后来捡现成,顺便连他一锅端。

“吴府那些郎君个顶个的不中用,一听见王爷要命,全都稀里糊涂什么都吐出来了。”魏渐策表里不一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次更是真戳了嗓子眼,仆从低下头生怕被迁怒,“这不知是真是假的遗书也就送进了王府。”

“哪有什么真假,吴如诲那个眼珠子缝头顶上的怎么可能留劳什子遗书。”当日魏渐策亲眼见吴如诲人头落地,就连做梦也梦见江绎那吃人的目光,这几日没睡过一个好觉,“定是那群王八羔子自作主张,找了个由头朝江绎卖好。”

有钱就是爹,江奎那一成赋税雪上加霜,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偏偏江绎那个金窝窝里面长出来的金凤凰最不缺的钱,上下嘴皮子一碰,一州一成赋税就送出去。

那烂名声瞬间扭转,根本没人有脸再骂,那浪荡纨绔硬生生被说成少年意气,更莫说他彻底杀了为祸一方的吴如诲。

又有流言蜚语传来说他伪善,那么多年没有朝上禀告过吴如诲的恶事,比不上江绎一星半点。

可谓是把他弄得焦头烂额。

“你不仁,我不义。”江绎要拔除盘踞的豪族,魏渐策早有预料,磨刀霍霍砍死吴如诲,下一个待宰羔羊就是他魏渐策,“坐以待毙必死无疑,江绎自作聪明,老子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刺史,那我们还收铺子吗?”魏渐策狠辣的语气听得仆从浑身一颤,一时间也拿不住他的用意。

“收,怎么不收。”到嘴的鸭子岂有让它飞了的道理,魏渐策将手中杯盏重重磕在桌上,冷哼道,“想要老子做嫁衣,就看他有没有那个命穿。”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在看吗,撒泼打滚求评论!!

想看副CP可以点梗,我都写,不会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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