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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失败与首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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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当我挣扎着从宿醉的头痛里清醒准备迎接更加难熬的工作时,阿威冲进来揪着我的领子吼道:“是长尾巴,昨天那个人是长尾巴,他们把他带走了!”

我摇了摇发涨的头脑,从阿威手里粗鲁地挣开,慢慢回想起了昨晚的一切,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长尾巴被带走了!”

“是的,该死!”阿威在狭小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扬起手气恼地说:“阿兹墨昨天带走了留在住宅区的五个人,里面就有长尾巴。”

“五个人,他们……”我猛地停下了话头,没错,稍加联想,那五个人就是因为阿兹墨要寻找偷听人而被带走的,恐怕他还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念头。

“我要去找阿兹墨,对!我要去找他!”阿威见我没有答话,立刻草率地做了决定,风一般跑出了睡房。

“不!”我连忙跟了出去,凭借更快的速度,一把拦住了他。

阿威的的力气比不上我,这就是我还能站在这里的资本。他气红了眼,喘着粗气低声吼道:“你他妈干什么!”

对不住啦,长尾巴。

我用力扭紧阿威的粗壮的手防止他再次鲁莽行动,轻声说:“昨晚,长尾巴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告诉了我一件事,恐怕阿兹墨就是因为这事抓他。”

阿威显然被我的话吸引了,放弃反抗,急切地问:“什么事情?”

“还记得我们平常喝的保健药水么?”我注意到阿威已经认真地听讲话,便松开了钳制,要不是天生怪力,怕是难以阻止。

“有什么关系?”阿威一脸疑惑和烦躁。

“阿威昨晚出去找阿兹墨,结果偷听到了阿兹墨和海德维的对话,他说,那保健药水其实是法师的炼金药水,我们都被拿来当药水的试验品。”我偷偷希望阿威不要在意为何长尾巴能拖着那样的身体去见阿兹墨。

阿威没有太大的震惊,他揪了揪自己卷曲的褐色头发,说:“大家都有怀疑过,但是一直以来问题不大。工人们私底下说这药水是贵族们支持法师开发出来为了提高帝国战士的战斗力。我们这样力气活的矿工的确也适合药水的实验。”

“那边已经等不及了,最近的药水没有经过动物实验,直接用于我们身上。”我一字一句说道,末了补充,“长尾巴说的。”

“这……这以前没有出现过,因为药水一般都不影响……”

“一般!”我的声音突然拉高,带着怒意说:“你知道么!长尾巴的病就是这些药水搞的,你就没有想过这些天为何工作的伙伴一换再换,有没考虑过为何整个矿产没有岁数稍大点的人!”

阿威一脸震惊:“你说长尾巴的病是他们搞的……我们都以为长尾巴上岁数了所以……”

“长尾巴年纪不大,他和我差不多大的时候进来,在矿产干了十五年,你没觉得他比真正的年龄老很多么?”我步步紧逼,果然,妥协使他们失去思考能力太久了。

阿威喃喃道:“副作用,难道药水有副作用?对,实验阶段的炼金药水怎么会没有副作用?”

“你现在去找阿兹墨有什么用呢,你觉得长尾巴还能,呃,我是说,长尾巴可能已经……”我转移了话题,脑海里一个报复计划慢慢成型,早该放下忍气吞声。

“啊,我该怎么办,朋友,我该怎么办?”阿威彻底冷静下来了,但是怒气散去的头脑只剩下迷茫。

我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需要革命,嗯,按照通常的说法,就是反抗,反抗欺骗性质的永久奴隶制度,反抗漠视生命的药水实验,简单点就是反抗海德维。”

阿威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问:“我们有什么资本,没有武器,没有金钱,雇佣兵会杀了我们的。”

“我们有最好的东西,人,所有的工人们都是最强的矛。你想想要是大家知道了药水会渐渐谋杀生命,他们会怎么做?”我也知道成功的几率渺小到极点,但内心却不禁因那计划激动不已。

“你是说,鼓动工人们反抗!太疯狂了!这不可能实现的!”阿威说着不可能,却没有察觉到自己在不住点头,眼神里流露出与我相似的跃跃欲试。

“想想吧,只要能获得工人们的支持,把武器和资金偷到手不是问题,不是完全的暴力,当然无路可走的话会使用的,我们需要与海德维正面抵抗的实力,把自己充实到能够平等对话。谈判,以罢工为条件谈判,我可还是个和平主义者。”

“可是,协议呢,我们当初签订的协议,在帝国,还具有法律效率,我们面对的可不止是海德维的雇佣兵。而且,目前没有证据表明海德维在以我们为实验对象。”阿威的提问很有道理,我曾经考虑过。

我狡黠地笑了笑:“首先,协议这种东西,说到底本质还是一张纸,只要海德维那边交不出来不就没有法律效力。至于人体试验的证据,没有证据就制造证据。”

“啊!可以偷走协议……”阿威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那么制造证据呢?”

“总会有办法的,比如说试试看能不能偷到海德维和那边的信件,或者是找人鉴定保健药水,或者是让帝国官员偷听到海德维的承认。”我耸了耸肩,任由此刻狂热的情感支配全身。

“会成功么?”阿威既激动又担忧,这使他的脸扭曲成奇怪的样子。

“塔洛斯佑护!”

我看着天空上自由飞翔的苍鹰,如是回答。

我并不是一个虔诚的人,有时候只是口头上附和,因为从未见过所谓的神,或者是被帮助。大概是因为太过不敬而遭到惩罚了,所以我此刻只能呆在阴暗寒冷的监牢里,对着黑暗自嘲。

怎么能妄想成功呢,明明以前活着的日子充分证明我没有那种运气,每一次都会遭受厄运,不管是在荣耀厅还是矿场。

是的,我们失败了,彻底地,在还是萌芽的时候。

叛徒,这个词语的含义真是深重,时刻灼烧我的内心,又在下一秒抽走所有的温度,榨干空气,爆裂每一滴鲜血。屈辱感折磨着我,被耍了,被一个小人耍了,交出了泛泛的信任,然后跌得粉身碎骨。

一开始,行动十分顺利,阿威负责游说工人,即使他们多么不敢,一旦谈到性命就无法置身事外。我则秘密调查协议的藏处,兵器的运输储存地,甚至夜晚潜入改动账目,挪用了几笔巨款,阿兹墨自己在修改账目保证了这种行为的暂时安全。反抗的种子一旦存活就无法轻易根除,很快,我和阿威两人发展出了十多个同伴,人一多,方便了武器和钱财的偷窃,疏通了情报的获取困难。

在这点上,我和阿威意见相悖,阿威支持鼓动全矿产的工人一齐反抗并无条件地欢迎对方加入,这为后来的瓦解埋下了隐患。而我认为下属可以有无数,但真正行动的成员必须保持在十人以下。争论的结果是我的退步,刚聚起来的人散沙一般,给不出信任成不了力量。

事情脱离控制是在阿兹墨有所察觉的时候,我在那段时间小心又小心,把严了行动情报的透露,可惜,就在原先的十几人当中出现了叛徒,有人被收买了。

阿兹墨开出的条件很丰厚,只要说出重要的情报,他就会给予免去债务的奖励,还会提拔那位成为责任人副手。

我承认,没人扛得住。

就在那晚窃取协议的重要行动,阿兹墨带人当场结果了这个隐患。之后毫无疑问,我被安上一堆罪名,毒打一顿,丢到了监狱,顺带在里面看见了二十多个成员。阿兹墨没把事情做绝,杀一儆百,这个道理他玩得熟练。

最心寒的是,落难的人里面没有阿威,我强迫自己不要继续猜想下去,尽管答案显然易见。

现在,躺在发霉的地板上,我阖上双眼假装睡去。

没有完,一切远没有结束,世上不存在可以逼我完全放弃的绝境。

困在监牢的几日,我找到了盗贼工会留下的标记——圆形连接三角,一条线横贯图形。这个标记意味着此处有条逃生之路,裂谷城的出身学到了不少好东西,除了标志的识别还有高超的开锁能力。

隐藏通道在劳作室一堆废弃的干草垛下面,连接到独孤城一条小巷的垃圾堆,中间还要穿越散发恶臭的下水道,对于居住过鼠道的我来说,这都可以忍受,除了一群一群该死的雪鼠!

无论如何,自由了,再次沐浴在阴影的怀抱中,我的嘴角一点一点上扬,最终达到恶毒的角度。安全考虑,现在应当迅速离开孤独城以躲避卫兵的追捕,毕竟隐蔽的城墙边上到处是松动的小洞口。然而,我从不是隐忍的人,有时候强烈的欲望总能干涉一些重要选择,譬如此时,被仇恨缠绕的思想只会引导我去一个地方做一件事情——杀死海德维。是的,那个罪恶的源泉,痛苦的根基,不毁灭他,我无法继续自由地活下去,心灵的自由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夜晚的城市总是寂静的,孤独城也不例外,空荡的大街上只有偶尔走过的行人和四处巡逻的卫兵。拜这次灾难所赐,眨眼雪鼠连日来失去了喧嚣的特权,工人们安分许多,鲜有出来喝酒的。

来回巡视的卫兵着实棘手,但掌握巡逻规律并不难,路线只有那么几条,换班每四个小时一次。如此算来,要想到达目的地,我拥有凌晨一时开始的十分钟,绰绰有余。

在合适时候降临前,我潜伏于阴暗的小巷里。小路四通八达,连接着孤独城的每一个区域,用弥漫的暗色掩护着自己。在这里,想要找到并到达海德维显眼的豪宅全然不是问题。那座闪光的珠宝箱,高出周围好几层,若不是蓝色宫殿就在附近,恐怕还要再建高一点,真是令人惊讶为何盗贼工会还未来做一番清扫工作。

潜入一座屋子,需要一把□□和丰富的潜行经验,了解屋内的构造反倒没那么重要,肯定会有那么几座摆满了成套书的架子或者比人高许多的空花瓶。充分利用阴影和视觉死角,加上尽力轻声轻步,成功的场景还是可以想象的。

轻松解决大门,我顺着打磨精致的石梯悄声来到二楼,首先出现在眼前的是偌大的餐厅和厨房,见鬼的有钱人!我一边暗骂,一边顺走了一把小匕首,富人总爱装饰几把武器在房子的任何一个地方。

靠近用餐地的房间断不是海德维的寝室,继续上到作为书房的三楼,休息室的四楼,最终是极尽奢华的五楼。感谢愚蠢的炫耀心理,显然易见,铺满厚重冰狼皮毛毯的那间房间就是目标。

接下来的事真不愿意描述,无论何时,杀人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尽管割断肥猪喉咙也不是那么讨厌。

黄色的脂肪泛着白色的颗粒混杂在鲜红的血液里,鼓出层层赘肉的脖颈上划拉着一条黑色的深口子,断裂的皮肤、声带、气管,恶意地猖狂大笑。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尚存温热的尸体模糊了面貌,只有丑恶的致命伤口在脑中无限放大,放大。流利地,不拖泥带水地一刀割下的那刻,有种预感,我以后将会不断重复这个动作,乃至生命的尽头。

指尖残存的酥麻感,一点点汇到了强烈跳动的心脏,扑通扑通,细微颤抖蔓延到全身,神经同调颤栗,恐惧地暂停工作。可是失去操控的身体却自然地行动了,像是熟练的铁匠对于矿石有着充分的判断力。我把匕首在洁白的床单上摩擦几下蹭去血迹,直接拿起床柜上的钱袋塞入怀里,然后一步一步慢慢退出房间,到餐厅取走可以带走的食物,再退出屋子。

逃离,这个念头清晰无比,精神似乎分离出来,冷静地犹如锻模的机械,掌握当前形势,分毫不差地工作。回想起距离最近的暗道,计算时间差和周围的守卫量,考虑逃离独孤城后最佳的去处,还有天际危险重重的陌生路途。

抓住守卫巡逻的盲点,我潜行于山花丛中,依靠眨眼雪鼠酒馆西面松动墙砖造就的小道突破城墙的禁锢。

外面是自由的天地,无数的选择在暗中蛰伏。

再见,孤独城。

第二日,眨眼雪鼠酒馆,一个男人坐在角落,喝着相对昂贵的阿尔托葡萄酒,乍看不起眼,靠近了却让旁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威压。

男人的前方,几个衣衫破旧的矿工在压低声音聊天,白天是工作时间,很惊奇他们坐在这里。

“听说老爷昨晚死在家里!”

“矿场那边透露消息说那群闹事的工人雇佣了黑暗兄弟会的人。”

“你和反抗人有联系!”

“嘘!被发现前就有消息这么说了。”

“我们该怎么办,矿产今天停工,以后上哪工作……”

“阿兹墨会接手一切的,那老狐狸现在掌握了全部实权,海德维的妻子兄弟儿子都玩不过他。”

“哈,都一样!那见鬼的药水你还喝吗?”“你还没收到消息么?喝一次药水赏五十金币,妈的,就算是拼命也要喝,反正运气没那么背!”

“是啊!一次就能赚那么多,反正以前也没多大毛病,喝就喝,有钱不赚是傻蛋!”

男人摸摸口袋里刚刚委托人给的两块无暇的钻石,放下酒杯,走出了酒馆,走到了阳光底下,咕哝着旁人听不清的话语:“哪个混小子有胆抢生意……”

作者有话要说:主角终于出场惹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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