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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突变与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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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听者是龙裔。

阿卡托什后裔,圣灵与魔神的宠儿,拯救天际于灭世危难的英雄,灰胡子吼声之道的传承者,九大领地男爵,东堡学院的首席大法师……

一长串的头衔从脑海里快速掠过,当然现在龙裔还多了黑暗兄弟会聆听者的身份。

我呆呆地趴在原地,事情的发展显然超出原先的预计,然而细细深究,所有的真相自有它的合理之处。我不免有些沮丧,当初在雪漫城,那个叫做莱迪亚的女人的确有提到“男爵”,而我却只疑惑一下便抛诸脑后。聆听者从不忌惮暴露自己身为龙裔的事实,反而大大方方地在每个细节透露自己与龙裔的相似性。可我从未往这方面推想,谁会想到拯救世界的大英雄最近参与违法组织干契约杀人勾当呢?

我承认,整个兄弟会除了我之外可能都意识到了这件事。看那西塞罗,霜龙尸体上的火焰刚消失,他就急不可耐地奔到聆听者身边,兴奋地围着聆听者手舞足蹈。也许我该反省反省自己的人缘,谁也没和我提过这事!自然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对于黑暗兄弟会来说,聆听者可比龙裔重要得多。

无论如何,聆听者是我的同伴,同伴强大是再好不过的事,尽管他强得抬头仰望都怕折了脖子。看来之后我该多听听巴贝特聊八卦,八卦有助于增长见识,加深对各位成员的了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愚蠢地震惊无比。

我收拾好心情,从掩护的石堆里出来,跑向聆听者汇合。

“……往左边跳,假如……朝地砸两下,那……后就会有霜冻吐息……”

嗯?聆听者似乎在给西塞罗讲解什么,因为逆风,我听得断断续续。走近了些,我终于听清是战斗的技巧。

“……之后没必要放弃防御,否则就像上次打血龙一样,以你的速度,那时龙爪并不应该碰到你。而且转到它左后肢处时,弓箭比匕首能制造更大的伤害,尤其你的弓术是我见过第二优秀的。”聆听者对我扬了扬头,“你是第八优秀的。”

“啊?”我对这意外的排名不知是否要茫然地、傻傻地道谢。考虑从聆听者嘴里说出,这应该是句赞美。

“可惜弓术无法大幅提高整体实战能力。以你目前的实战水平,暗杀任务表现尚可过关,然而一旦被发现,恐怕连两个守卫的包围都难以有百分百把握逃出。”

聆听者在批评我?我是否要挂着更僵硬的表情感谢指正?此时脸部表情完全陷入混乱的慢半拍状态。

“幸好你的观察能力远高于实战能力。你可以捕捉到一些只有你能观察到的东西,我不太清楚,毕竟仅是天际就多的是神奇、难以窥探半分的东西。”聆听者说着又连问好几个问题,都与霜龙攻击时的细节有关,还要求我模拟几个动作。

这场教导花了不少时间,末了他问是否记清楚。

如果聆听者指霜龙常规招式、固定套路、攻击范围与力度、弱点与盲点之类,那我的确都记牢了。并非我记忆力卓越,而是聆听者全方位地展示了霜龙的各个攻击招式与所需的躲避、反击技巧,每一种演示了两三遍,想不印象深刻都难。

“自然,我记牢了。”我恭敬地答道。

西塞罗在旁嗤笑。未等我想清楚他是在嘲讽还是惯例发疯,便见聆听者露着鼓励的笑容吩咐道:“下回遇霜龙,你来实战一次。”

我头皮发麻,总算明白了西塞罗刚在笑什么,当下简直要抛了弓逃跑。战场无眼,谁能保证我能全身而退?我不惮与强敌战斗,可这战斗至少该有意义,于我而言,杀死神话中的巨龙,挽救苍生可不是什么非常有意义的事。然而面对聆听者善意的面孔,我强忍着惶恐应承下来。

回去路上,我止不住向塔罗斯祈祷,若归途不遇上霜龙,我愿意给巴贝特当上一天的炼金试验品。神明听到了祷告,我们一行人满载猎物平安而归,别说霜龙,连只狼都没遇上。然而我却没法践行自己的诺言。

晨星城圣所黑门洞开,岩石与树干上血迹斑斑,一条明显的血印自圣所内部而出,染红了雪地,又被新雪盖了大半。一切迹象,若非巴贝特的恶作剧,那就在昭示某个最坏的猜想。聆听者脸色一变,从未有过的难看。我惶恐地愣在原地,脑子混沌,握着弓的手微微颤抖。只有西塞罗好像见惯了类似的场面,停下了滑稽的笑容,冷静地抽出匕首,进入备战状态。

聆听者拍拍米科的脑袋,这只乖巧的猎犬凭借爪垫优势,静悄悄地潜入黑门。随后聆听者带着我们跟着潜行而入。

不多时,我先出来了,缩在黑门口,吹着天际北风刺骨的寒风,陷入了疑惑。

今日留守的是流狼与白蛛。然而圣所内空无一人,没有打斗痕迹,桌椅是正常幅度的挪位,甚至流狼和白蛛的武器都好端端地放着。唯有巴贝特的炼金草药园里有凌乱的踩踏痕迹。这算不得什么重要线索,因为吸血鬼女孩时常要在上头走动。圣所内部财物无丢失,至少我们三人的东西都在,然而最重要的夜母连同棺木不见了。

西塞罗围着那块放着夜母棺木,如今空荡荡的角落团团转,时而癫笑,时而哭泣,尖叫着乱七八糟的话。这可真是守护者的灾难。

聆听者没有安慰西塞罗。他脸色阴沉地检查完圣所的每个角落,带着米科绕着圣所外围转了一圈,在血迹旁待了一会儿,又进了圣所找了一通,最后回到了黑门。

我猜他找到什么线索了,但这线索指向很不好的方向。于是我问:“您发现什么了?”

聆听者说:“黑门没有被强行破坏的痕迹。除了这条血印,其他血迹都在门外而非门口。外围并没有埋伏的痕迹,圣所里的人很可能是自己出去的。”

兄弟会有应对紧急情况的预案,如果遭遇敌袭,留守人数过少就带着夜母从后门撤退,但现在后门没有开过的痕迹。既然外头没有埋伏痕迹,留守成员又不会随意给陌生人开门,正面敌袭便可排除。留守的流狼与白蛛未携带武器就出去,说明他们开门时并不认为门外的人具有危险,且门外的事情需要两个人力。

那么有什么事能让圣所里的人毫无警戒地走出来?

我喃喃道:“兄弟们回来了,负责购置的巴贝尔和纳兹尔回来了,东西太多了,流狼和白蛛要出来帮忙搬。”说完,我感到一阵冷意,不免哆嗦。

聆听者说:“夜母不见了,要么敌人针对黑暗兄弟会,目标包括夜母;要么因为她看得见,而我听得懂,敌人不想暴露自己。”

话到这份上,聆听者的猜测已明了——组织里有内鬼,可能是巴贝特,可能是纳兹尔,也有可能他俩都是,更远的说,谁能保证流狼与白蛛不是呢?

聆听者走出黑门,我跟在他身后。他指向岩壁上的一道血迹,道:“这是白蛛的。”又指向旁边那道,“也是白蛛的。”树干上那道是流狼的,裸/露岩石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是白蛛的。原来他刚刚令米科嗅来嗅去是在辨认血迹的气味。

这么一分辨,古怪就显露出来了。还有三道血迹不属于任何一个成员,而那三道血迹乍看格外显眼可怖,细细观察之后只觉像……像有人直接泼上去的。

聆听者证实了我的想法,他说:“血迹的形状不对,与流狼和白蛛的差太多了。是有人站在这儿,”说着他走到某个血迹旁,微微下蹲,手作抛状,“直接泼洒上去。”

可什么人身上带那么多血?还是说这一切计划已久,等着黑暗兄弟会留守人员空虚一举发动?

我问:“那地上的血印呢?”

这条血印最为突兀,与所有的推测格格不入,更像有人在混淆视听,故意为之。

聆听者语气突变,森冷道:“巴贝特的。”

这时西塞罗摇摇晃晃地出来了,才一会儿工夫,他就把自己整得像不眠不休三天,憔悴极了。他疯了一般大喊:“聆听者,您得听我说,可怜的西塞罗,倒霉的西塞罗!小丑又在笑了,他在笑没用的西塞罗……!”

聆听者一把扯过西塞罗挂在腰上的武器,硬塞到他手里,道:“住嘴吧,西塞罗。”

奇异的是,我未从这话里听到半分厌烦,而西塞罗真就乖乖闭嘴了。

“我们的好白蛛留了线索。”聆听者手里有半片碎布,大概是米科刚刚在岩石血迹旁的雪地里拱来拱去找到的。不知白蛛是如何办到的,这恐怕是属她血迹又多又分散的缘由。

米科仔细嗅着碎布,随后朝某个方向汪汪直叫。

聆听者分析:“看雪覆盖血印的厚度,他们离开两个小时之内。我们赶得上。”

“得找回夜母,要快,要快!”西塞罗猛地又一激动,胡乱地挥着匕首,眼神却清明得可怕,“把胆敢冒犯的杂碎都剁成肉泥,把叛徒剥皮悬挂!一定,必须,绝对!”

作者有话要说:惭愧惭愧,迟早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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