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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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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正书院课业繁忙,学子们白日里几乎没有空闲。这些学子不仅需学习四书五经,还需学习骑马射箭、音律算学,课程内容可谓是丰富多彩。

能来书院读书的几乎都是世家子弟,即使不是世家子弟,家境也高于普通人,毕竟一般的家庭很难拿出每年的束脩。

雅正书院培养的并不是只会读书的书呆子,而是面面俱到的全才。这些学习的内容,不仅有强身健体、陶冶情操的作用,对学子将来通过科考踏入官场后的交际也是大有裨益。

宋砚书虽不是这个时代的,但学生时代的学习内容却远没有此时的课程丰富,平日里学校虽开设的课程很多,但是不考试的课要为考试课让路,体育、音乐、美术、信息等老师基本常年处于病中,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但最起码在现代,无论男女都可读书,而这里,教育却是稀缺资源,只有少数人能够读书。

这几日李琅很是忙碌,多是陈武为宋砚书送来东西,李琅只能在早晨听学前和傍晚下学后来看她,每次也是匆匆说几句话便走,因为除了听学,他们下学后还得完成课业。

宋砚书虽在柴房未出门,但也知大多数学子都在刻苦读书,因为学子们每日起的都比她早,她是在学子们的读书声中醒来。难得的是,这些世家子弟,竟能吃的了学习的苦。对他们来说,若是家族厉害,子弟可以通过封荫直接做官,不必寒窗苦读十几载。

想来并不是所有家族都有如此实力,在官场上,封荫做官除非做出非常利国利民的成就,否则升迁有限,并没有科举做官走的远。对这些世家来说,封荫说出去到底没有科举底气足,所以有些世家大族都会先让族中子弟参加科举考试,若是实在不中,才会拉下脸面寻找机会为自家子弟封荫。

但是封荫政策并不是覆盖家族全员,每家封荫的人数是有数量限制的,剩余的子弟还需参加科考。所以,族中子弟有时为了证明自己,也会主动要求参加科考。

现代让家中所有人都非常重视的高考并不能和大越的科举考试相提并论,因为此时的科考比高考难多了,它相当于后世的公务员考试,录取后便可直接上岗,但它比公务员考试更难,因为录取人数非常少。

大越的科举三年才举办一次,若是国家遇到什么喜事,或许会有恩科,但每次只从全国录取三百人左右,是读书人中真正精英中的精英,非后世可比。

不过,有一个好处便是,科举考试并不像公务员考试有三十五岁的年龄限制,只要想考,可以一直考到老。即使如此,好多读书人考到两鬓斑白、头发稀疏也未考中。

由于“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美好愿景,大越的读书人都很积极地准备科考,想通过科举考试实现为官作宰的宏愿,享受“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打马游街。

可惜宋砚书身为女儿身,在这个时代,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参加科举考试,即使扮作男儿也进不了考场,因为考场会为了防止夹带而脱衣搜身,她是过不了这关的。

不过,她也不甘像此时的众多女子一般,没有自己的事业,一辈子困于后宅相夫教子,为了生活只能讨好丈夫,仰人鼻息,看丈夫的脸色过活。在宋砚书眼中,自己才是自己的靠山,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这样即使遇到什么事,也会有重新开始的勇气。

所幸,她现在扮作男儿,有机会主宰自己的命运。等到户籍到手,她便可自由地行走于大越,也可凭户籍寻一份活计,将来能为自己置办房屋田产。有了户籍,只要她将自己打扮的粗糙些,不会有人怀疑她的女子身份。

过了几日,陈武为宋砚书送来了户籍,户籍上写着她的名字,宋砚书真正成为了祖籍扬州的良民,并且户籍上只有她一人,她成为了自己的户主,看着那张户籍,宋砚书的内心充斥着满满的喜悦。

经过这段时日的换药,宋砚书的肩伤也有所好转,虽抬起左臂还有些费力,但已不像刚开始让她冷汗直流。还好宋砚书及时处理伤口,黑衣人也未置她于死地,不然,她的胳膊很可能废了。

宋砚书准备养好伤后便向李琅提出告别,这些时日太过劳烦李琅,她不想欠李琅太多人情,欠钱好还,人情债却难还。

扬州这么大,周边有很多小县和村镇,远离南风馆也有她的容身之地。以她目前的男子之身,又会写字算术,想要找一份养活自己的活计并不难,等她攒够二百两,便可将其还于李琅。

正在这时,柴房门外突然传来了悄悄放慢的脚步声,有一人在外面鬼鬼祟祟,并好奇自语道:“柴房门怎么锁了?这几日李琅总是躲开大家偷偷来此,他在这里藏着什么人?”此人在外徘徊许久,由于没打开门,最后还是不甘心地回去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扬州孟同知的二公子孟洲。孟同知在李知府之下,是李知府的政敌,他表面上与李知府言笑晏晏,相安无事,其实内里恨不得能抓住李知府的把柄,好借机顶替知府之位,让自己官升一级。孟洲是个纨绔子弟,受他父亲影响,一直与李琅不对付,总想找个机会对付李琅。

自从李琅来到雅正书院后,孟洲便时不时地盯着李琅,想要找到他在书院的错处,可惜李琅虽刚来时态度恶劣,现在却已有好转之势,孟洲这段时日一直没找到机会。

但他最近却发现,李琅下学后总是不回斋舍,并且不见人影,孟洲心下怀疑,想要跟踪李琅。奈何李琅身边的侍卫陈武耳聪目明,以他的跟踪手段,很容易被发现。因此,孟洲这几日急的抓心挠肝。

这日,终于被他等来了机会,一直跟着李琅寸步不离的陈武被李琅安排去为宋砚书办理户籍,离开了书院。于是,孟洲便在傍晚放课后一路尾随李琅,看看他这几日到底在做些什么?藏着什么秘密?

孟洲虽是纨绔,但从小便对习武感兴趣,虽说在武术上并未取得什么造诣,但是一些三脚猫的功夫还是有的。再加上孟洲平日里尤喜调戏良家妇女,因此跟踪尾随之功习的最好。陈武在时,他的跟踪在陈武面前不够看的,但是陈武走后,面对未习武的李琅,他很轻易地便能跟上李琅。

孟洲躲在一棵树上,发现李琅和其他学子一起用餐后,虽和其他人一起走了,但是他并未直接回斋舍,而是待大家走完后又返回,取了餐饭放在食盒里,将食盒带出了厨房。

孟洲跳下树,一路跟着李琅,心情越发的激动,他觉得李琅一定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这次他定要李琅好看。

孟洲远远地尾随着李琅,不敢近前,因为他发现李琅很是小心,总是回头观望,以防有人发现,越是这样,孟洲越觉得有鬼。

不一会,孟洲便见李琅提着食盒一路躲着众人来到了柴房。好家伙,孟洲搓搓手,柴房可是书院最偏僻处,平时除了厨房小厮来取些柴,鲜少有人来此。李琅却提着食盒来到此处,莫非,他在里面藏了什么人?这可不得了,李琅无论在外面怎么风流,别人都无可指摘,毕竟人不风流枉少年,但若在书院之地,那性质便不同了。

孟洲越想越兴奋,想他自诩风流人士,却没有李琅这般大胆,竟敢把人藏到书院夜夜笙歌,孟洲觉得自己真是甘拜下风。

孟洲摸摸自己的下巴,脸上不禁露出了猥琐的笑容,不知里面是男是女,据说李琅经常光顾青楼与南风馆,可谓是男女通吃。他真是好奇,是什么样的绝色,让李琅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藏在书院?若是自己也能上手,岂不美哉?

孟洲嘿嘿一笑,一脸阴险:“李琅,我看你这次如何逃脱?在书院里行如此道德败坏之事,必会被赶出书院。”

但孟洲转念一想,此事只他一人看见不成,需让大家都来观摩观摩李琅的好事,相信李琅定会当场身败名裂。书院是读书之地,却发生如此乌七八糟之事,此事必然引起众学子的愤怒,李知府也肯定会被御史弹劾治家不严。只要李知府不好过,他父亲便开心。说不定一乐之下,会赏他些价值不菲的东西,孟洲想想便咧开了嘴。

待李琅进入柴房后,孟洲并未急着上前,而是观察一阵,才控制着步伐悄悄走到门前,竖起耳朵贴在门上,得益于他习武,耳力高于常人,还真让他听见了人声。好啊,李琅果然在这藏了人!

两人的对话声不大,孟洲并未听清具体内容,不过他可以确定的是,里面除了李琅,还有另一人。从声音上,他尚不能判断男女。但是没关系,无论男女,李琅都会被赶出书院。

接下来孟洲需确定李琅来此的频次,才能把此事揭发于人前。于是,他在陈武离开的这段时间尾随李琅观察了几日,发现李琅每日都来,孟洲不禁心中痒痒,里面到底是何许人也?能让李琅念念不忘,以至于日日来此?

困在雅正书院多日的孟洲也开始垂涎柴房里的美色,于是这日,他趁大家都在听学,谎称自己腹痛,向夫子请了假,一路摸到了柴房门前,打算一睹里面之人的容颜。

没成想,偷偷摸摸的他刚至柴房门前,便被里面的宋砚书听见。宋砚书不动声色地躲起来,来人如此蹑手蹑脚,定不是李琅。

孟洲在外摸索良久,却没有打开锁住的柴房,他心中失望,觉得有些扫兴。好不容易躲过李琅和众学子,寻着机会一亲芳泽,却在门前不得法。他在门前干着急一阵,最后只能败兴而归。

宋砚书在屋中等了良久,却发现外面毫无动静,难道这人离去了?此人是谁,来柴房有何目的?还是说,他已经发现了自己在柴房中。宋砚书思绪万千,她无法确定来人与李琅的关系,是敌还是友?但她觉得此事一定要知会李琅和陈武,让他们心中有数,为了不连累李琅,自己还是尽快离开书院为好。

另一边的孟洲虽然没有摸到美色,但是他更加确定屋中有人,这下他放心了,李琅这次定会折在他的手里。

孟洲虽玩世不恭,但还是有些脑子的,他觉得,此事不能由自己告发,也不能由自己带人前来,自己最好置身事外,而是让众学子一起无意间发现李琅的秘密,这样即使事后李琅想报复,也找不到始作俑者。

孟洲想了一会,计上心来,他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觉得自己越发期待好戏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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