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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双标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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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西红柿算什么?”

伊莫,别紧张,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农夫了,这点儿问题怎么会难得倒你。不过是说西红柿算蔬菜,得罪德米特里厄斯,要是说算水果,就得罪罗宾罢了。

面对这进退两难的局面,成熟的农夫表示自己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农夫,选择直接回避这个问题。

我掏出背包里的甜瓜,左看一眼,右瞟一下,在喷射出怒火的眼睛的双重夹击下,颤颤巍巍地开口:“我只知道甜瓜是水果……”

德米特里厄斯看起来非常失望:“我还以为一个真正的农夫绝对会知道正确答案呢……”

“真正的”“绝对会”“正确答案”,三支箭冷漠无情地插到我的心上,脑子也晕晕乎乎,开始怀疑人生。

德米特里厄斯又转向罗宾,不会是也要我罗宾心上插箭吧,不要啊,我举着“快逃”的牌子,从高楼的窗户探出去,罗宾快逃!。

“我只想告诉你我的观点。每次你跟我说些什么的时候,我都感觉很难做出推断呢。”德米特里厄斯说这句话的时候,罗宾的青筋几近鼓起,还好还有后文,“但我会尽力的。”

罗宾的脸色倏地肉眼可见地转好,紧紧抱着的双臂也放松下来,仿佛头顶的白框也冒出粉红的爱心。

“谢谢你的帮助,伊莫。”德米特里厄斯向我道谢。

“不用谢……”我一脸懵,其实我什么也没做啊?算了,结果好,比什么都好,“对了,我是来把甜瓜送给你的。”

德米特里厄斯接过对我来说有些沉的甜瓜,但显然对他来说一颗甜瓜的不值一提,宽大的手抓住甜瓜的一头,像举哑铃一样向上举起。

“噢,谢谢你!我还以为你不会接这个委托了呢。”

原来你也知道啊,这不还是给我寄了委托信吗……现在看来,德米特里厄斯并没有将那晚的事情彻底忘怀,我隐隐察觉到也许可以从他这处下手。

“就跟我在信里说的一样,我正在收集数据来验证土地酸碱度和作物果糖浓度的关系,向你要甜瓜,也是为了这个实验。所以,你要来我的实验室参观一下吗?”

滴——您的好友德米特里厄斯向您发出邀请:参观实验室,0/1。

纯纯文科生的我,上学时就对数学物理化学生物一窍不通,现在更是忘得一干二净,但这并不妨碍我对神秘的实验室有着莫大的兴趣。

是不是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用福尔马林在绿色的罐子里浸泡了各种生物的部分躯体,又或者是放着一张铺好蓝色罩子的手术床,旁边的不锈钢盘里摆满了擦得发亮反光的镊子夹子等用具器材。想想就毛骨悚然,再想?那当然是兴趣盎然!

我亦步亦趋地跟着德米特里厄斯,在他背后探头探脑,迫不及待想要一睹实验室真容。

没有装满福尔马林的罐子,没有被无影灯照亮的手术台,室内明亮,是天花板普通的白炽灯,干净整洁,是主人细心打扫的成果。

很遗憾,真正的实验室和我想象的出入巨大。量筒漏斗显微镜,试管烧杯锥形瓶,实验工具一应俱全摆放整齐,还有贴在墙上的我多看一眼就得头晕眼花的元素周期表,甚至还有一盆小小的盆栽被安置在角落默默地进行光合作用。

还有一个在我意料之外但想来也合情合理的人在实验室里正往烧杯里加入材料,是玛鲁。罗宾和德米特里厄斯在外面那么大动静,玛鲁居然一点儿也听不见,一个同样的想法又浮现出来:不愧是罗宾建的房子,隔音真好……

德米特里厄斯兴致勃勃地向我介绍起实验室的构造和眼下正在进行的实验内容,他正在和玛鲁一起测试土壤样本。

玛鲁发现竟然有一个意外的客人出现在了实验室里,放下手头的土壤样品,向我打招呼:“嘿,伊莫,你今天看起来很精神呢!我正对土壤样本进行测试呢。”

我瞳孔地震。这是在挖苦我吧!绝对是吧!我平时看起来很没精神吗?那岂不是和胡子拉碴黑眼圈的谢恩没什么区别了?她自己知道在说什么吗?玛鲁原来是这种天然黑的人设吗?没听说过啊!

她见我愣在原地,迟迟没有回应他,在我面前挥挥手召我回神:“嘿,如果我看起来很暴躁那么很抱歉……昨天的工作让我很烦,我为整理患者的报告连续工作了四个小时。”

我正打算开口说些安慰的话,就又被玛鲁夺走了说话权。

“要是你想看看我的小装置什么的,可以来我房间。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世界一流的发明家,能做我的朋友你很幸运!……开玩笑的啦。”

“嘿,农场上有什么趣事吗?我猜没有。我打赌你现在正在种植一些有趣的作物,我爸说每年的这个世界,山谷里都会生长着很多外来植物。”

“你喜欢这个季节吗?今年特别温暖。只有我很热还是说真的突然变热了?我才应该只是我吧。”

如果说谢恩是沉默寡言,阴郁深沉,那玛鲁就是与其相反的滔滔不绝,天真烂漫。是听德米特里厄斯说过他女儿非常活泼开朗,但现在看来已经超出活泼开朗的范畴很远了吧!

“噢,你能帮我照看下烧杯吗?我去取最后一批样本,去去就回。”

啊?为什么要交给我?不是还有德米特里厄斯在吗?居然父女两个都是天然属性吗?越过德米特里厄斯这个父亲真的好吗?德米特里厄斯不会半夜提着四十米长的大刀来暗杀我吧……

我还在神游,玛鲁那边已经默认了我的同意,换下实验时穿着的白大褂,将照看烧杯的接力棒塞到了我的手里,转头就径直离开了。

注视着玛鲁离开的背影,一直默不作声的德米特里厄斯冷不防地开口吓我一跳:“多谢你帮忙,伊莫。”

和他独处的空气都变得凝滞,气氛变得无比尴尬,但我没想到是还能更尴尬。

德米特里厄斯旁若无人地真情流露:“玛鲁是个乖孩子。她可是我的小乖乖……”

我一整个惊愕住了。这位大哥,您对“小乖乖”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这种话直接说出来真的不难为情吗?

“我可不想有什么东西妨碍她光明的未来,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并不是很想懂呢。谁敢对玛鲁有非分之想,我可没有妨碍她,所以千万别半夜提刀来砍我。我保证、我承诺、我发誓,一定肯定以及绝对离玛鲁远远的。

或许是我脸上的茫然无措在德米特里厄斯那里太过惹眼,他眯起眼轻笑一声:“平时多想想这事吧……”

我多想弱弱地缩到一边,假装自己在认真照看烧杯,没听清他的话。可就在他对玛鲁表现出无限宠爱的同时,他对塞巴斯蒂安又是怎么想的呢?

无意识间,我竟将心中所想直接说出声来。

德米特里厄斯脸色一沉,睁开刚才眯起的眼,我的问题让他陷入了沉思。

“塞巴斯蒂安是罗宾和她前夫的儿子,玛鲁才是我和罗宾深爱彼此的象征。”德米特里厄斯也不避讳,继续低声说着,“大多数时候我都不知道他脑子在想什么,我只看得见他天天沉迷电脑游戏,大晚上还和朋友们在酒吧打桌球,还搞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乐队。”

我静静听德米特里厄斯说着,大致设想出了一个父亲心中反叛儿子的形象。

“我也想要和他好好相处,不然也不会……也不怕你笑话,我买了本《初为继父的小诀窍》,就是为了能够更好地理解塞巴斯蒂安。”

“既然你能对着我全盘托出,为什么不和塞巴斯蒂安当面聊一聊呢?”

我的想法很简单,让德米特里厄斯知道塞巴斯蒂安做、这些事情时都在想什么,同时也让塞巴斯蒂安知道继父有在作出努力,即便有时关心则乱,总归是盼着他好。

父母给予孩子的好可能不是孩子认为的好,同样的,孩子觉得好的也可能是父母眼中的坏。任何行为都不是空穴来风,背后必定有它自己的因果逻辑。敞开心扉的沟通,重要的不是消除观点的差异,而是了解彼此的想法。

可惜我没能听到德米特里厄斯的答复,因为玛鲁的归来让我们不得不中断这个复杂的话题。

玛鲁十分关心她离开后我与德米特里厄斯都说了些什么:“啊,真是抱歉了。在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有话题聊吧”

也许是德米特里厄斯怕我露馅儿,他赶紧接过话茬,再度眯起眼笑着说:“……我刚刚在和伊莫说我们测试的土壤样本的事。我说得没错吧,伊莫?”

德米特里厄斯周身隐隐散发着黑气,来自一个女儿控父亲的威压让我不得不表示了肯定。

最后是我逃也似地离开了实验室,路过柜台时还不忘和罗宾说一句“和塞巴斯蒂安谈心有意外收获哦”的场外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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