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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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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鸩眉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人被抓了?”

“父亲不必担忧,”白高衡握紧了腰间的佩刀,说:“此人的家人还在我们手里,他定不敢供出我们!”

白鸩惆怅道,“我哪是担心这个!如今人被抓到了,刘空功过相抵,陛下就有理由不罚他。我们岂不白忙活一场?”

“父亲糊涂了,我们先前没想伤西宁太子,只不过想杀几个驿馆护卫,让刘空担个护卫不严的罪名,”白高衡眼中闪过微光,“没想到他竟然能伤了太子……这下就算陛下不想罚他也不行了。”

一说起歧晹受伤之事,白鸩眼底闪过惊慌。

“胡闹!”白鸩瞪他一眼,斥道:“你是不是故意为之?你到底知不知道此事的轻重?若是为了整治一个刘空,引发两国战乱,那叫得不偿失!”

白高衡闷声道:“西宁太子不过是小伤,现下既已经弄巧成拙,不如将错就错。”

“将错就错!将错就错!”白鸩手插着腰,来回渡步,怒道:“你知不知道,死两个侍卫是护卫不力!西宁太子伤了,事态就不一样了,为了给西宁太子一个交待,必须有人来担这个罪责!其中的厉害关系,你懂不懂?”

白高衡神色渐沉,把手中刀放在一边,说:“大不了再找个人背了这黑锅。”

——

宣仁帝穿着寝衣坐在龙塌上,手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疲惫,“西宁太子怎么样了?”

“御医说无大碍,不过擦破些皮,”刘空道:“臣查看过那箭留下的箭孔,边缘光滑入木极深,射箭之人手很稳,那人若想杀了西宁太子绝不需要第二箭。”

宣仁帝赤着脚踩在地上,坐在塌边,看着他,“再有一日就是宣仁节,这节骨眼竟出了这事!所幸刺客抓到了,他可有招供些什么?”

“未曾”刘空半跪着,神色沉静,“臣查看过那箭羽,是亲军司马军特供……但臣觉着有些不对。”

“你怀疑并不是白家所为?”宣仁帝问。

“微臣刚得知驿馆有刺客时,也觉得是白相所为,是冲着微臣而来。可后来看到那箭,臣便觉得不可能是他,如果是他,为何要用马军制箭?这不等同于不打自招!”刘空回想方才种种,道:“而且那刺客抓的也奇怪。手下人说是从屋顶摔下来的,哪有如此凑巧之事。”

宣仁帝狐疑道:“今夜之事奇怪,会是谁想杀西宁太子呢?”

“虽然不清楚是谁,但臣觉得此人是冲白家去的。”

宣仁帝语气有些不确定,“能拿到马军制箭,会不会是亲军司内有人不满白高衡,乘机出手?”

“今日抓了这刺客,想必也问不出什么。”刘空说:“但有了这箭矢,就不一样了。若是找不出幕后黑手,亲军司只能自认倒霉,背了这口黑锅。”

宣仁帝抬手示意他起来,“那人屋顶摔下来又是怎么一回事?莫非真是脚滑?”

“能射出那一箭的人,怎么会路都走不稳?”刘空立在龙塌边,思忖了片刻道:“刺客若是有两个人呢?白鸩想要让臣落个护卫不严的罪名,被人得知此事之后顺势而为。”

宣仁帝抬眸看他,道:“你的意思是,被抓的刺客是受白相指使,和射箭并不是同一个人?那一箭是为了把此事引到白高衡身上?”

“只有如此才能说通,”刘空微微皱了眉,道:“可到底会是谁呢?”

“不管是谁,”宣仁帝开怀道:“也算帮了我们。”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刘空说:“此人怕不简单啊。”

——

水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碴,微风吹过冷得刺骨。

今日便是宣仁节,宫宴被排在晚间。可一早宫里就开始热闹了起来,三步一小防,五步一大防,哪哪都是禁军。

简夜早早地进了宫,牵着宋北倾到处乱逛,走着走着有些热了,他便解了斗篷拿在手里。

前头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那人揖了礼,低声道:“奴婢见过邺王,太后正歇在亭子里。邺王还是去别处逛吧~”

简夜眯起双眼,心底的恨意就像是淬了冰般扎进肉里……直到手中握着的小手微微动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来。

太后抱着手炉坐在亭中,亭子被布帘罩得严实,里头还烧着暖炉。

透过布帘能隐约看到两个人影,大的那个身量挺拔,这时节穿得多竟还能看到腰身。小的那个圆滚滚看不清头尾,应该是披着斗篷戴着帽子。

简夜牵着宋北倾,准备离去。

“是邺王吗?”亭子里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进来吧。”

太后只唤了宋北倾一人,简夜便站在了亭外。

接着他听见宋北倾恭敬的喊了声,“母后。”

宋北倾和当今陛下生母之事,简夜听宋归语说起过,他们二人并非太后亲生,乃一个美人所出。后来那美人落了水……太后彼时是六宫之主,理所当然养在了她宫里,唤她母后。

过了一会儿,又是那个声音,“少师也进来吧,外面怪冷的。”

简夜掀了帘进去,行了礼,“见过太后。”

“少师请坐”太后抬眼看他,说:“少师神采英拔,倒有几分简昭仪的样子。”

简夜捏紧了手心,他把手藏在袖袍之下,含笑答道:“太后缪赞”

“简昭仪当年宠冠后宫,凭得不就是那份绝色嘛。”太后抚了抚鬓角,叹了口气,“可惜红颜薄命,终归是没福分……”

简夜拢紧了怀里的手炉,入手微烫,“姨母得太后挂念,想必死也瞑目了。”

“你倒是嘴甜”

宋北倾突然站直了揖了一礼,说:“母后,儿臣已经逛了好些时候,该回去写功课了。”

“去吧,”太后略微颔首,面目慈和,“路上滑,小心着点,别摔跤了。”

“是,母后。”

简夜手中倏地塞进来只软糯的小手,就听见宋北倾道:“那儿臣就同夫子先回去了。”

——

宣仁节是宣仁帝的寿宴,席间本该筹光交错。可昨夜刚出西宁太子那事,刺客虽是抓到了,可到现在也没供出个人来。

因着那箭,亲军司背着刺杀西宁太子的嫌疑,白鸩满脸愁容。

百官都压着气息,不敢敞开了说话。

简夜和岐次隔得远,两人都目不斜视端坐着饮酒。

简夜捏着那筷子,思绪飘得很远。

就听见西宁太子先开了口,“今日是个好日子,孤想向陛下讨个赏!”

“西宁太子想要什么说说看”宣仁帝笑着问。

岐晹转了目光看向宣仁帝左边的宋归雨,说:“孤听闻东昭有位公主,天资国色,便想着孤的皇弟这些年苦守着沧海关,也没个一妃半妾……不如让公主做西宁的二皇妃,倒也合适!”

简夜心里嗤笑一声,睁眼说瞎话!

谁不知道行昭公主清白被辱,声名狼藉!

不要说西宁二皇子,就是稍微要点脸面的家族公子也不愿意娶!

这摆明了是在侮辱岐次!

可当事人毫无反应,只轻轻抬了眼眸,对上他的目光,轻轻一笑。

宣仁帝还未开口,白鸩先坐不住了。

宋归语不能嫁给岐晹!

西宁有一半江山是靠荀家守着,岐次再不受宠,也是荀飏将军唯一的外孙。要是宋归语真和岐次结亲,那大昭皇室和荀家可就是姻亲关系了。

白鸩清清嗓子,“西宁太子说笑了,行昭公主身份尊贵,怎能不远万里嫁去西宁和亲?”

“宰执若这么说,这事也好办,”岐晹对着宣仁帝一拱手,道:“孤的皇弟如今是东昭的侍郎,不如就在泛京行两姓联姻之礼,也免了公主奔波之苦!”

白鸩怕宣仁帝许了这婚事,慌忙道:“陛下不可,西宁太子有些事或许不清楚,可泛京上下是无人不晓!若是日后传到西宁帝耳中,会怎么看待两国情谊!”

宣仁帝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坐下,“西宁太子有所不知,行昭公主恐有些不便……”

简夜摩挲着杯盏心中厌恶,这些人三言两语你来我往,嘴上说的好听,哪个不是自有算计?

宋归语在一边着急,又插不进话。

“陛下是指公主被掳之事?”歧晹大义凛然道:“这事孤都听说了。可孤觉着这不是什么大事。男子尚可三妻四妾,女子不是清白之身又有何妨!公主也不是自愿,怎能怪她?难道东昭的律法就这点气度,容不下一个弱女子?”

简夜心里讥笑一声,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脸皮可真是比宋归语还要厚!

宋归语面露急色想开口婉辞,结果又被对面之人抢了先。

“今日听太子一番话,哀家觉得甚是有理。长公主总不能因此事,终生不嫁。”太后一脸疼惜,“其实公主的婚事哀家之前就颇为挂虑,心中也有合适人选,只是后来出了那样的事……便没有再提。”

宣仁帝蹙了蹙眉心,问:“不知母后看中了谁家公子?”

“镇西将军的独子,哀家觉得甚好!正好比公主年长了几岁,也算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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