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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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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就是你把我挂树上,我也要说。”多时振振有词,声音又轻,听上去像蚊子,还是吵得不得了的蚊子。“清尘,你这就不对,我们同为公子的侍从,是兄弟!事关公子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着我!”

他摇着头叹了口气,又说:“”算了,我也不怪你,毕竟岐侍郎身份特殊,是该小心些,你也没做错。”

多时没觉察到无眠渐渐加重的杀气,还在说个不停,“下次可不能再瞒着我了。”

无眠出手成掌,还没碰到多时,清尘的剑已经挡在了多时的身前。

多时见他动手,立马双手抱牢了清尘的剑,往后退了半步,说:“以后我家公子也是你家公子。我们以后也是兄弟了,你可不能随便动手,不然清尘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无眠瞪他两眼,刀都没摸过的屁大点孩子!也敢和他称兄道弟,若不是怕吵到公子睡觉,他早就把人丢出去了!

多时像是看懂了他意思,抱着剑挺起胸膛又往前迈了一步,清尘被拽得来回动,不耐烦地抽了剑。

多时怀中一空,便瞧了一眼闭着眼的清尘,他又往后了一步,才仰着头道:“我,我虽然现在没有你高,那是因为我才十二,再过几年我就会比你高了”

他得意地指了指清尘,说:“我若是多吃点,说不定还能比清尘还高!”

多时见他不说话,便转了身又去问清尘,“公子是不是以后都不回府了?那我也得住在这府里,我得跟着公子,我……”

话说一半,屋门已经被人从内打开了。

接着清冷的声音传来,“多时,你一大早哪来这么多话?”

多时咕哝着,“不早了,都已经巳时了~”

简夜跨出门,转头问无眠,“弗沧呢?”

“主子去国子监了,”无眠答道:“主子说午膳之前定能回来。”

简夜淡淡地“嗯”了一声,“我有些话问清尘,你们先去玩吧。”

多时虽然吵闹,但懂得什么时候不该多话,二话没说跟着无眠就走。

清尘把这几天查到的消息禀给简夜,“大小姐离家那几年就住在泛京郊外的一处木屋,僻静但算不上荒无人烟。此事说来奇怪,听说那里发生过一场大火,就发生在大小姐回府之后不久,住那附近的人无一活口,属下觉得更像是杀人灭口。”

简夜就这么站着,思量着开口,“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总归是有这么个人。”

“属下还查到,姑爷早些年去过淮河,”清尘道:“可一路追查,查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像是故意被人抹去了所有痕迹。”

简夜皱着眉,“死因呢?”

“查不到,所有可能知情之人都在那场大火中丧了命——”

清尘看那头多时跑进来了,便立刻噤了声。

“公子,府上人来禀,西宁太子在府上等你。”多时气喘吁吁跑进来。

简夜有一瞬的诧异,接着微微一笑,“可不能叫太子等着,走吧!”

多时跟在后面短腿倒腾得飞快,“西宁太子是不是因为岐侍郎,才想着见见公子?”

简夜心说可不就是因为岐次嘛!这麻烦竟找上了他。

“是啊,把无眠叫上!”

多时虽然不懂,还是乖巧地叫上了无眠。

简夜到时岐晹已经坐在了府里正厅,西宁太子没有等在门口的道理,下人还懂事的把茶都奉上了。

歧晹没让护卫进府,只带了潘离候在厅外。简夜进去时也让其他人留在了屋外,里间独留他们二人。

歧晹盯着简夜拿起茶盏的手,手背经络分明指尖又泛着红,把黛绿的茶盏都衬得刹是好看。

他心想一双手就生得如此迷人,怪不得那质子喜欢。不过这脸倒是和他想得不太一样,好看是好看,却不似一般小倌柔弱,没有半分女儿家的柔弱,也冷情了些许。

“太子殿下今日有何贵干?”声音是也像是透过月宫传来的,冷得不行。

歧晹收回目光,干咳了一声,“孤在西宁就听闻简家拥书百城,便想来见见。”

“那太子来得不是地方。”简夜笑着说:“太子该去淮河,书都在那放着呢。”

岐晹拿起茶盏抿了口,皱了皱眉,立马捡了块糕点放进嘴里。

茶叶里的苦被糕点的甜冲淡,他心笑一声,“无妨,孤也不是来看书的,不过想找少师聊聊天。”

“太子想聊些什么?”

岐晹看着他,“孤听闻二弟和少师走得亲近,不知是真是假?”

简夜撇着茶沫,“同朝为官难免有些交集。”

“孤听闻可不止于此,你们同入同出,”歧晹挑着眉坏笑,“关系不一般吧?”

简夜也抬眸看着他笑,“美人谁不喜欢?我想着岐侍郎那般俊朗,殿下也一定差不到哪里……今日这一瞧,果然没差很多。”

岐晹脸色骤变,脸上怒气隐现,“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说话!”

简夜不疾不徐的斟了盏茶,“胆子自然是父母生养,太子殿下这都不知?”

“你大胆!你……”岐晹一拍桌子,怒急,“你敢这么和孤说话?你别以为同那质子玩在一起,他就能能护你。他不过一个庶出,你还真拿他当什么金枝了?

“他自然是金枝,还是你比不上的金枝。”简夜缓缓道来,“太子殿下觉得很憋屈吧?处处比不上一个庶出,论才论貌都低他一等……你说他身份比不上你尊贵,太子殿下的身份又有多尊贵呢?殿下能倚仗的不过是个无能的父君。可帝王无亲,殿下安心吗?若是再来一个庶出,殿下可还有把握坐牢太子之位?你说他是庶出,可仰人鼻息的不是他!你空有富贵身,不过蝼蚁命,处处看人眼色的是你不是他啊。”

歧晹猛然站起来,脸色铁青,指着简夜的手指不停颤抖……胸口像是被人揪成了一团。

他倒下前看见简夜站起身,扯了扯袍子,眼神冰冷。

简夜使劲踹了几脚地上躺着的人,气出得差不多了,才拿起茶案上的茶盏猛得摔了下去,高喊道:“来人,太子殿下晕倒了!”

门猛得被推开,最先进来的是清尘,后面跟着个穿着甲胄之人,是潘离。

潘离疾驱到歧晹身旁,斥道:“你好大的胆子,敢给我们殿下下毒!”

“这位武官眼力毒辣,还不知殿下因和缘由晕倒,你一眼就断定是中毒。”简夜看着他,“莫非是你下得毒?”

潘离瞪着他,“你休要胡说,殿下身体一向康健,怎么会无缘无故昏倒!你说不是中毒是什么?郎中一会就来,看你到时候还敢花言巧语!”

“太子殿下的吃食一般会设有专门试毒的人,一律试过之后方能入口,”简夜道:“为何今日你们要退到屋外?莫非你早就知道今日的茶水有问题?”

潘离涨得脸红,过了半响才说了句,“本官不同你多说废话!”

简夜低头看了眼地上的歧晹,“一直让太子殿下躺在地上不好吧?”

潘离都被绕糊涂了,这才想起来赶紧叫人抬放在一边的坐塌上。

不出片刻郎中已到。

银针变黑,只有歧晹那一杯茶有毒!

郎中拿着针,仔细勘验了一番,才说:“此药名为百花绽,多为家中除草养花之用,方才草民为殿下把脉,中毒不深,应无大碍。”

潘离顿时喝道:“瞎了你的狗眼,无大碍为何晕倒?”

郎中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殿下的脉象……像…像是急火攻心所致,百花绽并不足以致人昏迷……”

“庸医,胡言乱语!”

潘离手握上腰间刀柄,正欲拔刀,忽然刀柄被一只白皙清瘦的手按住了,清瘦的手上像压着千斤坠。

简夜手上使了劲,“武官动什么怒,左右已经查出了下毒,这个罪名是跑不了了,中毒深浅又有何妨!”

潘离怒“哼”一声,松开刀柄,“少师得罪了,今日就先随本官去驿馆坐坐吧。”

简夜伸手拦住想要向前的清尘,“此事还没查清楚,你就敢私自抓人,当真是视大昭律法无无物。”

“你少说废话,殿下喝的茶盏中验出了毒,你还要狡辩?”潘离右手一挥,“带走,今日就算是闹到东昭陛下圣前,你也罪责难逃!”

“是吗?潘指挥好大的官威!”岐次从那屋外走进来,“这是要带人去哪?”

要去抓简夜的护卫看见他立刻停了手,恭敬地行了礼退到一边。

潘离上前两步揖了一礼,“二殿下,这人毒害太子殿下,证据确凿,臣依法办事。”

“依法办事?”岐次慢声问道:“不知你依得什么法?”

“毒杀太子殿下,按律该死,臣——”

岐次衣摆翻动,木碎片乍飞,茶案碎了一地,黑面暗纹官靴已经踩在了潘离的胸口,他居高睨着潘离,“这里是泛京,我也不是二殿下!他犯了错,自有人惩戒,几时轮得到你?”

厅内落针可闻。

身后的护卫皆低着头,不敢上前,直到岐次撤回了脚,才上前搀起来潘离。

潘离半躬着身子,咳了几声,“是臣冒犯了,既然如此,那臣只能如实禀告给东昭陛下”

他拱拱手,道:“岐侍郎,下官告辞”

简夜在潘离与错过身之时,伸手拍拍他的肩,“可惜了,还差一点儿。”

清尘在众人离开之后识趣了关了门。

“你胆子是越来越大,圈套也往里跳!”岐次把人拽过来,无奈道:“还有心情和人打趣。”

简夜看着他笑,“你倒是理直气壮,还不是因为你,套都下到我府上来了。”

岐次低头拉起他的手,从怀中掏出一抹巾帕,一边擦拭一边说:“我本还以为他要冲着我来,没想到他消息灵通,竟冲着你来了,也不知是谁在放消息给他。”

“是啊,上次是你,这次是我,”简夜被抓着的手指轻轻勾了勾,“也不知道是挡了谁的路。”

岐次抓着那不安份的手指,使劲捏了捏,“今日我要晚到半刻……”他话一顿,捏着的手更使劲了些,声音低沉沙哑,“潘离不是丘储,他没有顾虑……”

简夜反手握住那只带薄茧的手,“名不正言不顺,我又不傻,怎么会跟他走。”

岐次微微使劲,把人带到怀里,“今日这事你明明能躲,为何非要挨这一遭。以后…就算为了我,也不准!”

“嗯~”简夜轻轻哼了一声,垫着脚在他耳边说:“知道了。”

声音像是极柔,带了点勾人意味。

岐次眸光动了一下,眼神沉炙,就听见他极轻的声音又贴着耳朵传来,“松开~大理寺该来人了。”

岐次放了人,拿起茶盏一连喝了好几杯。简夜看着他笑,“丘储这人左右逢源,做事稳当,去大理寺总比去驿馆好。”

“潘离是禁军指挥,此人脑子不好使,武力倒不错,不然护送歧晹来东昭这差事也轮不上他。”岐次双眸闪过一丝精锐,“这种人不适合一起谋私事,当枪使差不多。”

“这人能对歧晹动作了如指掌,又能在他面前讲上话,并且随行在他身侧而不引人注意……”两人对视半刻,齐声道:“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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