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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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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小了,衣袖和下摆都短了一大截。

岐次难得穿了淡色,杀伐果断的气势少了几分,多了几分风流倜傥,简夜多看了几眼,忍不住感叹这张脸长得是真真好。

下了马车,简夜低声和清尘耳语了几句,岐次看他卖关子,也只是笑笑。

两人来之前没和林惊魂打招呼,林惊魂这会正凭栏嗑着瓜子,看下面人声鼎沸。赌场人来人往,都是些输红了眼的赌徒,眼中除了赌桌上几颗小小的骰子,根本容不下其他东西。

乌烟瘴气的喊叫声中,简夜一眼就看见了白玉珂的脸,果然在这!

二人跨进门的那一刻,林惊魂就下了阶,不动声色的带着二人进了后院屋子。他吩咐人去拿了岐次合身的袍子,又在屋子里煮了茶。

简夜拿起茶盏,问:“近日白高衡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宋惊魂不敢一直盯着简夜看,就低着头,“白玉珂那小子说,白高衡因为上次之事受了罚,挨了白鸩好一顿教训,最近都老实得很。”

“刺杀太子之事,白高衡既然已经在亲军司内找了替罪羊,那太后日后便有法子把他再调宫内。”简夜把茶盏放回茶案上,说:“宫防宫禁乃是大事,白鸩不可能让刘空独占。这节骨眼上他们自然要低调行事。”

岐次换好袍子从屏风后出来,疑惑道:“那你今日怎么忽然想来赌坊?”

简夜道:“我手痒啊,想堵上两把。”

宋惊魂听闻此言,道:“那属下先去安排。”

“不忙。”简夜出言阻止,“待会不必放水。听闻能在赌坊做庄的都是耳观八方的能人,我想见识见识。”

宋惊魂抬眼看了眼岐次,见他没有任何异样,才说:“是,公子,那属下先下去了。”

岐次哑然失笑,“所以你是差清尘回府拿银子了?”

“是啊。”简夜嬉皮笑脸道:“本公子今日定然要赢得你裤腰带都不剩。”

“好啊。”岐次走近了些,半弯着腰盯着简夜,笑得意味深长,“若是行欢输光了,拿人来抵,也是行的。”

简夜极快的在岐次脸上摸了一把,像个浪荡子般轻佻的笑,衬得那张清冷的脸都邪气了几分。

“走,本公子下聘礼了!”

——

赌场中间摆着两口大木箱,边上站着两个人,一个个抱着剑不苟言笑,一个不到他胸口高,唇红齿白。是回去搬银子的清尘,还有非要跟着来的多时。

木箱箱盖被打开了,里面整齐的摆着金砖。引得所有人都往这边看,赌场不缺有钱人,可直接拿两箱金子来赌的,也不常见。

宋惊魂对着清尘拱手,道:“这位公子,想玩什么?”

“我不是公子,也没钱。”清尘抬眼挑了下眉,示意道:“我家公子在那。”

简夜和岐次正从一侧走出来,一人浓重的像是墨笔画出来的艳丽,又不觉女气,另一人像是常年与世隔绝,正正应了冰肌玉骨四字。

“公子,主子。”多时挥挥手,高声道:“这边。”

简夜停在林惊魂面前,“本公子今日第一次来这赌坊,不如就来点简单的,比大小如何?”

“可以。”

林惊魂叫人搬动了赌桌,就放在赌坊最中间的位置。这般阵仗来人都没见过,赌桌前瞬间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简夜坐定,岐次站他一边,手臂随意的搭在椅背上,气势摄人。围观的人觉得二人长得好看,又不敢贴得太近,就拼了命的往另一边挤。

“不知公子这局想赌多少?”林惊魂问

简夜手支着脑袋,想也没想,说:“就赌这箱子的一半。”

赌坊瞬间静了下来,搬一大箱金子来赌的已是少见,还一开口就是赌半个箱子。

林惊魂也是一怔,过了会才问:“公子想要先还是后?”

“我先,”简夜靠着椅背,说:“多时,你来。”

多时拿起骰子,装进骰盅,乱摇一通然后扣在赌桌之上,没底气地说了句,“公子,我不会……”

旁观之人看那一通乱摇,纷纷闭起了眼睛,摇了摇头,你不会你倒是早说啊!接着都转头去看林惊魂。

林惊魂手法极快,简夜甚至听不清骰子撞击骰盅的声音,骰盅已经扣在了赌桌之上。

叩盅无悔

林惊魂客气的伸手,“公子先请。”

二,三,五,十点。

三,四,五,十二点庄家赢!

简夜既然有令在先,林惊魂也没有放水的打算,只是他拿不准简夜是什么意思,时不时就望一眼他身旁立着的人。岐次倒是没有太多表情,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多时连输了两局,说什么不肯再动手。简夜摸摸他的脑袋,“无事,这点钱你家公子何时放在心上过。”他转头看向林惊魂,又说:“这一局我要赌剩下那一箱子。”

“自然可以。”

旁观的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没见过一箱一箱赌的,两箱就赌三把。

“公子,我真不会。”多时求救的看向倚在简夜座椅边的人,道“不如让主子替公子来吧?让清尘来也行。”

岐次看也不看他,说:“你家公子说你来,你来就是。”

多时认命的拿起骰盅,双手握紧,闭上眼默念了好一通,最后郑重地往赌桌上一扣。

不出众人所料,又输了。

林惊魂扣着骰盅,问:“公子还玩么?”

“玩。”简夜从怀里摸出一枚双鱼含珠,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骨玉筒戒来,放在赌桌上,说:“本公子身上也没金子了,就赌这个吧。”

旁人只道是个金贵点的物件,还以为是这位公子输红了眼,才拿了身上物件来抵。在赌场内,这种戏码一天能见个百八十回,也无人在意拿的到底是什么,反正最后都归赌场所有。

多时一看那戒指,吓得眼睛都瞪圆了,顿时急了,“公子,这可是——”

先前输了两箱金子,多时虽然肉痛,但到底公子不缺这些,可这筒戒不一样。这筒戒代代相传,是简家当家人的信物。

清尘拿剑敲了敲他脑袋,说:“不许多话!”

“啊,好痛。”多时伸手摸着脑袋,嘟囔道:“那别再叫我上了……我可输不起。”

岐次盯着那枚扳指,蓦然间明白了些什么,那喧嚣的吵闹,撞上坚硬的铁墙,他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以三洲为礼,南河为聘。

原来,这就是他说的下聘!

简夜摸着那骰盅,缓缓道:“这一局本公子要亲自来。”

骰盅在一只修长净白的手中上下翻飞,简夜手没停,脸上也挂着笑,良久,才把骰盅扣在赌桌上,可压着骰盅的手却一直没收回。

旁人看简夜摇这一通,气势到位,好像是有两把刷子的样子,都伸长了脖子。终于,林惊魂也落定。

林惊魂先揭了盅,一二三,只有六点。简夜也掀开了骰盅,盅下三个红点异常醒目,三点,又输了!

简夜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祖上几辈子的家业,我真是不孝啊。”

多时狂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清尘拎走了。

众人叹着气摇头,像聚起时般迅速,又散了。

岐次笑起来,说:“走了。”

简夜直起身拍拍外袍,一转身就看见迎面走进来几个年少之人,是丘海桐一行人。

对面之人在嬉笑打闹,倏地被人挡住了去路,一脸不耐的抬头,待看清挡路人是简夜时,脸色唰得白了。

“我也好久没去国子监了,不巧在这碰见了,”简夜轻笑道:“看来都是缘分。”

丘海桐干咽着口水,“谁和你有缘分!我,我们路过……”

“对,对,对。”其余人慌忙附和道:“我们路过!”

“是嘛?”

“是是是。”一排人都开始往外退,嘴里还念着,“走错了,这里是赌坊,我们走错了。”

简夜看他们跑得飞快,眨了眨眼睛转头问:“我长得有那么吓人么?”

岐次抿着唇笑:“一些没眼光的废物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

冷天日子短,街道上三三两两亮着灯火,瞻云飞驰而过,马蹄溅起一地雪花,最后停在一处偏僻的小巷里。

“白鸩又不傻,不会拿我怎么样的。”简夜低头看向腰间的手,说:“放手,我要下去了。”

岐次不松手,反而把人搂的更紧,“他与你能有什么好说的,没安好心。”

“岐侍郎,再勒,我腰要断了。”简夜转头去看身后的人,眼里带点欲语还休的味道。

岐次松了手,捏着简夜的下巴,侧着头和他接吻。简夜仰着头,使不上劲,双手只能撑在马背上。

岐次另一只手搂着他,手上用力,抱着人从马上跳下去,呼吸紊乱。

简夜的手隔着衣物在他腰腹轻点,笑着说:“别急,等我回来带你去玩。”

岐次笑了,直勾勾盯着简夜看,眼里都是简夜撩拨后余留的狂热。他额头抵上去,嗓音低沉,“半个时辰,你若是不出来,我就闯进去。”

简夜走过白府大门时,抬头极快地瞥了眼高悬头顶那两个大字,复又跟着出门来迎的易簿往里走。

正厅里极其的静,不闻舞乐之声,除了几个斟酒的丫鬟,不像是请人吃酒,倒像是要谈事情。白鸩端坐在主位上,抬手示意两人落座。

简夜掀袍而坐,盯着斟酒丫鬟的动作,却不开口。

白鸩闷咳一声,把人都遣了出去。待到大门紧闭,易簿才开口,“少师怎么不问今日为何邀你前来?”

简夜抬眸看向白鸩,说:“宰执今日专门邀请下官,总不可能只是为了吃酒,至于是何事,待会就知道了,何必多问?”

“你说的没错。”白鸩掌心撑着食案,说:“本相今日在宫门口看到你时,忽然想起来个事……所以想给少师提个醒。”

“请宰执明言。”简夜头也不抬敷衍道。

白鸩眯着眸子,瞥了一眼易簿。易簿拿起食案上的酒盏,对着简夜说:“简家大小姐和人私奔一事,当年传得沸沸扬扬。可不久之后,你父亲病逝,你母亲身怀六甲回了简家。传言说你父亲身染恶疾,其实你父亲是遭人割喉,此事你可知?”

简夜手指摩挲着酒盏杯口,慢慢抬眸,“易大人什么意思?”

“简家手握南河港,眼红之人利欲熏心之徒都不在少数。”易簿盯着简夜,须臾之后才说:“你母亲离家之后和你父亲就住在泛京外不远处的一间木屋子里,你父亲突发恶疾那日,亲军司看到了一个人……”

“是谁?”简夜不自觉捏紧了衣袍。

易簿说的住处和清尘查到的对上了,连死因也和孙尧说的一模一样。

白鸩语气不轻不重,“殿前司指挥使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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