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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旧日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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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分明有拒绝的权利。

白晤心底发苦,之前的一切顺从还能说是小透明的妥协,可这次的不反抗,分明更多是和自己过不去。

他偏偏心里窝着火,当时只想和冯乘濋唱反调。

“没为什么,不想麻烦摄影老师。”

他露出个公式化的笑,漫不经心扯了个谎:“毕竟好不容易出头,怎么能留耍大牌的话柄。”

冯乘濋还是同方才一般看着他,似乎想寻出他话里的第二层意思。

良久,他放弃与他对视。

“宋姐说让我送你回公司。”他生硬换了个话题。

“你还要休息吗?”

“走吧。”

白晤把手背到身后,掐了把胳膊,收住不快的情绪。

“等会要高峰期了,堵车会很麻烦。”

冯乘濋点点头,转身离开,脚步不快不慢,刚巧够白晤跟在后面。

和其他人打招呼离开后,白晤无视掉卜千一一惊一乍瞧自己和冯乘濋的睿智举动,片刻也未多留。

明天拍完杂志得去看房子,后天需要录专访...

一件件事积压在身上,他只想快点回到自己那个小窝。

得亏冯乘濋的车上还有司机经纪人韩笑,白晤才避免了和他独处的尴尬。

“小白,今天拍摄怎么样,还顺利吧?”

韩笑从副驾驶上探出头,越过冯乘濋,笑容满面地问白晤。

“很顺利,谢谢韩笑姐。”

白晤冲她笑了笑,本就好看的脸在此刻讨巧得很。

韩笑心情更加愉快:“那就行,要是有事也可以找我。”

她这才把眼神给到冯乘濋,语调冷下:“乘濋,那家运动鞋广告,你真的不愿意?”

“嗯,时间太紧,做不好准备。”

冯乘濋边用手机看日程,边回答她。

韩笑见他这副模样,又瞧旁边人畜无害的白晤,恨铁不成钢。

为什么其他人家艺人这么乖,自己家这挑这挑那,要不是冯乘濋工资给得够多,她早把辞呈拍他脸上。

听到他们开始谈工作,白晤自知自己不应表现出热情,敏锐地戴上耳机闭眼装睡。

实际上这么多半生不熟的人环在周围,他根本睡不着。

好不容易挨到回家,他拒绝掉韩笑热情过头,让冯乘濋送他上楼的提议,把自己脸包裹得严严实实。以大学防空演习都没用过的速度,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进电梯。

做完这一切,他长舒了一口气,扭头,就和镜子里的自己对上眼。

他满眼都是不自知的生无可恋,得亏化妆师水平好,否则脸上憔悴相遮也遮不住。

工作,命苦,和冯乘濋工作,双倍命苦。

一想到过几天就要离开自己蜗居一年多的阁楼,他觉得自己苦上加苦。

阁楼里存着许多白晤的私藏,电影票夹,并不贵重的纪念币,甚至还有早些年的旧钱,涵盖颇为广泛。

按付橘木的话说,白晤和猫似的,总喜欢往窝里叼感兴趣的东西,哪怕三分钟热度过去,也舍不得扔。

白晤之前对此嗤之以鼻,现在搬家断舍离在前,不得不承认付橘木真的很懂他。

看着自己满柜子非常不值钱的收藏品,他彻彻底底犯了难。

“就放我这吧。”

付橘木看他这副肉疼模样,于心不忍:“都是纸片铁币塑料块,存着不会坏掉。”

之前他们家招贼,贼把付橘木洗好晾着裤子都拿走了,也没多看白晤的小玩意。

“谢谢橘子!”

白晤眉开眼笑:“那我稍微带点走,其他就拜托你啦。”

明天看完房子,若是没问题,他签好合同就会离开。借着这个机会,他询问了付橘木对于上综艺的看法。

“赵子轩确定不参加下一季了,空出个名额,导演组那边还在选,你有没有兴趣,我去帮你抢下。”

说是抢下,实际上也就是问问导演能不能给个试镜机会,再多也没有了,白晤没能力,也干不出暗箱操作的事。

“原来之前你藏藏掖掖的惊喜是这个。”

付橘木的确是很期待,可见着白晤这土匪样的发言,隐约有些哭笑不得:“能争取的话最好,不能争就算了,哪有抢不抢的说法。”

“这不是重点,你就说你愿不愿意。”

“当然愿意。”

付橘木笑了笑:“小白有这么好的机会,还能想到我这个咸鱼,我当然不能退圈退得这么干脆。”

“那咱们说定了,我帮你去问问。”

白晤和他击了个掌:“尽人事,听天命!”

“好,尽人事听天命。”

经过一夜休息,白晤心情好上不少,连带看冯乘濋都顺眼起来。

只是他见到辛夷戏服和辛夷面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到不快。

可这种不快被他强行封锁,白晤敬业地穿上戏服,在来指导的辛夷戏演员惊异目光下,将面具戴在脸上。

他所做的每一步都无可挑剔,宛如专业的辛夷戏演员。

“您之前是学辛夷戏的吗?”

指导的师傅忍不住出声询问:“就算是年轻专业演员,穿戏服都很少会这么规整。”

“家里有人学戏,小时候跟了两招。”白晤笑笑,含糊带过自己的经历。

只不过这两招,一学就是他的十余年。

导演给他准备的不是女面,而是少年面。

少年面介于英气和俏皮之间,白晤也没用曾经烦闷时对冯乘濋那模样,而是换了个更利落轻盈的动作比划了几下。

他对少年身份适应度低,但也远远高于门外汉。

白晤这里的指导工作没用多久,倒是冯乘濋那出了点麻烦。

他用的身份比白晤的稍长,是正值最好年华的青年。纵使冯乘濋学习速度已经算得上极好,还是摆出姿态与面具不搭,有些生硬。

他的性格,本就不适合如同烈阳的青年面,全凭着演技才能撑出过得去的效果。

白晤那边单人照已经拍好,少年面戴在他脸上,仿佛天生就该长在那边,随着他恣意动作,鲜活而潇洒。

白晤穿着件偏亮色的戏服,摘下面具时,纵使天气已经转热有些发闷,笑容依然如同早春般,温柔又带着清隽。

而冯乘濋这里,其实效果已经能打九分,总监还是觉得感觉不对,在不厌其烦凹流程。

“乘濋老师,稍微表情再有张力些。”

总监蹙眉看了许久,还是只单找出这么个有些虚浮的词。

冯乘濋其实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可他那一丝丝感觉如果出来,还能更好。

思及此处,他叹了口气:“没事,咱们休息十五分钟,等会再来最后一次,您这个成片质量没有问题。”

白晤无事可做中场休息,嘴里塞了根冰棍,恰巧路过,看着冯乘濋思索模样,似乎拍摄结束遥遥无期。

为了自己看房顺利,他思忖了片刻,上前:“每个从百年前留下的面具花纹都是有传闻的。”

听他这么说,总监来了兴趣:“白老师还知道这些?”

白晤点点头:“辛夷镇乡间流传的杂闻,当地人都会知道些。”

“这副青年面,对应的是个年轻的草莽。”

他用手点了点放在桌上的面具:“辛夷镇竹哨站,当年就是为了防治山贼而造,可其实有段时间饥荒,许多人落草为寇。”

“这些哨站,反而成了山匪和他们曾经熟识的乡民们,沟通的桥梁。”

“有个年轻人,中武举后被人构陷无奈落草,领山匪拓山开荒,劫富济贫,几年间成了气候,变成山匪里的头目。”

白晤眼珠微微向下,回忆着民间传说:“他已经对官场心死,却放不下父老乡亲,可又被构陷者盯上,想要用他家人要挟。”

“他无法,屠了构陷者后自戕绝后患,那天做了防火措施的竹哨站突然起火,他的家人们不知所踪,后面官府想要追查,也因乡民们刻意隐瞒一无所获。”

“他死去的第二年,饥荒结束,许多山匪归田劳作,也有部分追随他开垦山林,成就了后来辛夷镇的山中田地。”

盐水冰棍化得快,即将滴下,白晤赶紧抿了口,收回话茬:“突然想起来了这码事,也都是民间传闻。”

说罢,他离开去补妆,徒留冯乘濋看向面具思索。

....

“乘濋老师,这遍非常可以!”

不消二十分钟,总监激动的声音传来。

白晤收住昏昏欲睡的模样,唇角微勾。

冯乘濋虽然讨厌,但悟性还是不错的。

总监觉得不对又说不上来的地方,其实是青年面上带着的不是单纯热烈,而是热忱和冷漠的结合体。

因乱世典故而出的面具,将这两种矛盾情绪,微妙锁在油彩间,初看可能只有极具进攻性的朝气,再看分明里面封了冷寂。

出问题的不是冯乘濋不会演,而是面具里的情绪实在太难懂。

毕竟白晤所说的典故并非烂大街的坊间传闻,而是只有学辛夷戏的,才可能知道。

他看向冯乘濋的方向,恰巧看到意想不到的一幕。

冯乘濋摘下浓墨重彩的面具看向远方,竹林猎猎,剑目眉星里,情绪已然被带到悲和怒之间。

这和他平时的内收全然不同,仿若是冰川上燃出烈焰,火红枫落在古井无波的湖面。

恰似白晤幼年时听到的传闻中,那在乱世里飘摇的,如火如风的独特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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