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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大宛第一女宰辅 > 第2章 第 2 章

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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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帆脸上略有了少许喜色,见陆秋白神色中防备之意甚浓,于是先安抚道:“姑娘莫怕,吾等是路过此地的游医,见姑娘昏倒于外,方将姑娘抬到屋内救治,姑娘病症甚急且险,不知现下感觉如何?”

陆秋白自知自己确如老者所言,面对救命之医自然应该答其所问,于是照实详细说明。

陆秋白自觉已经恢复如常,只是略有些头晕脑胀,除此之外并无太多不适。

跟在后面进来的沈方心中简直欣喜如狂,黎帆也不住地点起头来:“这就对了,姑娘再休息几日,按时服药,再服三帖,便当痊愈了。“

一想到此次疫灾得解,两人心中均已轻松不少,试药得以发挥作用,那当务之急是验证此帖是否能普遍适用于不同的体质,黎帆转头吩咐沈方道:“子服,去选重症者二十人,按此方服药,若是可行,便按此方将药分发给其他人。“

沈方应后立即去办。

黎帆让陆秋白好好休息,准备去看看有没有来自都城的消息。

这时陆秋白心中的已有怀疑,亟需确认下来,于是在人离开之前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老先生稍慢,不知小女患的是何病症,听您方才与那位公子对话,似乎此地发生了什么多人并发的病症?是时疫否?不知可有小女帮得上忙的地方?“

黎帆听此言语,心下略感讶异,面上却不显分毫,只是温声答道:“姑娘稍安,确实如姑娘所言,只是个中缘由目前尚不明朗,不瞒姑娘,昨日姑娘晕倒在外,情状凶险,我冒险给姑娘用了尚未经验证的新方,至于姑娘能苏醒与否,则全听天由命而已。我等拿姑娘性命冒险,虽事出紧急,却是擅作主张,还祈姑娘宽宥。”

陆秋白只觉得受宠若惊:“先生何出此言,先生救小女一命,如同小女子再生父母,怎敢言责备,若有小女可用之地,还请先生不吝开口。”

*

白山村依山傍水,却不是个四面围山地形封闭的村子,这里田野广袤,如今正值秋收之际,田里金黄一片,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灾祸,多数人家都还未来得及收割。

沈方正在村口劝说一户五口之家莫要出村,急得有些面红耳赤,而对方似乎依然不听劝告。

一个中年男子皱着眉头说:“沈大夫,您就行行好吧,放过我们一家吧,您看我们现在不都没什么事吗,难道您忍心要我们在村子里面等死吗?”

沈方却还是说:“现在看上去没事不代表你们真的会平安无事啊!这个病染上时并不一定会立刻发作,你们留在这里,我们已经研制出了治疗之方,经过第二批试用可行的话就可以给乡亲们避灾了,你们何必这个时候离开!”

那名中年男子听后愈发着急了:“您这!您这不是咒俺们嘛!咱明明撒事没有!留在这里才是死路一条哩!咱不待这了,等这疫病结束咱再回来!”

沈方急得直跳脚:“你们出这个村,不管去哪里都是给自己添乱也给别人添乱!你们出去了万一病发了,没有有效的药来治疗一样要遭殃!到时候和你们接触过的人都要被你们拖累!留下才是明智之举!”

中年男子并不将这些话听进去,一边开始推搡,想要推开眼前拦路的人,嘴里一边振振有词:“你凭撒子这么讲!俺们健健康康哩!俺们要离开这个地方!你凭撒子拦俺们!”

沈方说理不通,眼见得要僵持不下了,只听得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数息之间便出现在了不足半里的地方。

马上一人声音清亮:“就凭这是官府令!”

来人一身月白袍子,发髻高束,面目肃然,骑马而来,这对普通平民来说天然具有一股威势。

那名刚刚叫嚷不已的男子顿时气势便小了一半,只是依然不大甘心地嘟囔着:“官府又凭什么妨碍窝们逃命!这是在草菅人命,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这时紧随而来的一队人马也到了,众人整齐划一地下马,刚刚出声的领头之人即刻便发号施令,令人在村口架起了围栏,严格控制出入。

眼看得强出无望,那中年男子只好带着家人又骂骂咧咧地回家去。

姜林冷面瞧着,看不出什么情绪来,沈方这才欢欢喜喜地凑过来了:“师姐师姐,你终于来了,我和师父可都等急了!”

姜林面对这个心思纯良的师弟面色柔和了许多,只是催促他赶紧交代一下现状和进展,一路戴上了一应防护所需,随着找到了师父黎帆。

三人回到了堂内,准备对接一下两边的信息,以便于后续治理的安排。

“林儿,你自都中来,怎么不见阿骨和孙炳兴与你一道回返?”,黎帆觉得个中应有不少曲折。

“我让他们与张大人一道了,听得情势紧急,我便想快些过来襄助师父,张大人乘车与我差不多时出发的,估计晚些时辰也便到了,只是带过来的仅仅是些京郊的府兵,不过勉强布控,能震慑一时,如今当务之急还在于解方以及药物,不知师父试药情况如何了?”,姜林自顾自倒了碗白水饮下,路上赶的实在有些急了,如今稍歇便觉得喉中不适。

黎帆接道:“我正要与你说及此事,昨日巧合之下已有一位姑娘试过药,如今她已醒转,情状也有所好转,第二批试药正在观察中了,如若顺利解方应当不成问题,只是这疫灾看似是一次天灾,却发的好生蹊跷,让人不明所以啊。“

姜林听闻皱起了眉头,一张清秀的脸庞上愁云缭绕,想起这次官府的反应也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此次京中反应也十分缓慢,孙大夫最初上报京兆府,请求派兵增援,并希望太医院下派人手施救,可犹如石沉大海,始终不见京兆府动作,后来阿骨径直去找了张医正,太医院这才听知消息,只是府兵却是勇宁侯府所借,这京兆府的反应也是怪异的很,不知是哪个关节出了问题。“

“看来我之前的猜想怕是要成真了,这次疫病颇似六年前崖州鼠疫,却又有所不同,只是如今无旱无涝,又正值秋收时节,又怎么会闹鼠疫?我们诊治这几日竟并未发现病源所在,村中多例同发,甚至有不少人在我们来时便已经病重垂危,一时间竟问不到最初发病的是谁,又是从哪里沾染上的此病。”,黎帆叹了口气。

陆秋白本不想出言打扰,见一众人等似乎忘了隔壁还住着一个病人,也乐得将自己当成个透明人,安安静静一直未出声,听到这里却又觉得于心不安。

她是这个村里唯一一个近期外来的人,她从渠京来。

前几日遵从母亲临终意愿来此避祸,如今的她在官府那边也不知是已死还是正被通缉的逃犯,如若贸贸然暴露自己的身份和行踪,也不知会带来什么后果。

可是陆秋白自小接受的教导便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在独善其身和报救命之恩之间陆秋白很快便做出了抉择。

“不知我的过往所经可否帮到老先生。”,陆秋白掀帘而出,脸上还带着病气,显得有些苍白。

姜林没有想到隔间还有个人,还是个病弱的姑娘,心下虽然有些微恼有些话被听了去,但听这话似乎是师父试药的那个姑娘,又不免替师父觉得有些歉疚,见这个姑娘又好像十分感恩的样子,对这位姑娘的心情不免复杂了起来。

沈方见人出来了,有些担心地说:“你怎么这就起身了,药效还没完全过去,现在有觉得好些了吗?”

陆秋白越发觉得医者仁心了,若不是运气好碰到这么良心的大夫,只怕她已经是一缕孤魂,追随父母兄而去了,也不知在黄泉之上母亲会不会抚着她的手,满眼含着怜惜,兄长是不是还会一笑置之,父亲又会作何反应呢。

思绪有些飘远了,可面上陆秋白不想显得太过伤感,于是只是笑笑说:“好多了,多亏了二位妙手回春,救小女于生死关隘。”

黎帆咳了咳,说:“方才姑娘说愿意告知病发前所经之地?”

陆秋白点了点头,既然老先生被迫给她试了新药,那说明很有可能她已经存活的患者里面最有可能最早接触到病源的人了,如果要调查,那么她的近期所经之地便会有极大的参考价值,只是如何能既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又能提供有价值的信息,就需要好好措辞一番了。

黎帆接着说:“那太好了,如此就请姑娘回想一下过去七日里都与什么人接触过,入口之物都有哪些,来源何处?”

陆秋白顺势做出一副回想的样子,过了一会才说:“昨日午前我晕倒在诊治点旁,那时我不过刚起身,自村西第三户过来,路上并未碰到人,前日自觉不适,并未出门,三日前与隔壁的婶子有过交谈,四日前与对面那户的憨傻儿有过接触,五日前去村西货郎处买过东西,六日前……六日前我在渠京。“

沈方和师父互相看了一眼,姜林本垂眸仔细听着,听到这里不自觉看向了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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